“你知道神经病一般都会怎么回事么?”黑夜里的男音尤为沙哑低沉,如隐在暗处的狼,毫不松懈的盯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自问自答,“神经病做的事,往往都会超乎常理。你大概不知道,我季邢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作为一个善于揣测心理的人来说,往往最搞不懂的人,就是自己……”
说完,季邢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扣住了她的下巴,食指按住她柔软的下唇,指尖几乎伸到嘴里去,隐隐传来淡淡的烟草气息让伊梦一时屏住了呼吸。
秋日的凉风也敌不过他散发出来的冷冽温度,伊梦被他兀然收紧的手勒得生疼,在他怀里的每一寸骨骼都似要断裂开来。她疼得要嘶气,却被他的凌然气势逼着哑在了喉头。
“女人,你惹怒我了……”
他压着嗓子说出的话,好似有魔力般轻易蛊惑住她的心,唇间触感敏锐让她不自觉感到口渴,她吞了吞口水,双手欲推开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嚅嗫:“我哪里惹、惹你了……”
季邢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发出一声冷嘲:“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呢!”
说完,她的嘴被猛然深入的食指堵住余下的话,舌尖拼命想要躲开季邢指尖肆意的挑动,可下颌牢牢被他掐住,根本动弹不得。
舌尖传来的麻痒,让她感到万分耻辱……
伊梦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声恶魔的咒语。
“你不是说只要让凌妮不要担心,我怎么做都可以么?”季邢敛着黑眸勾起一抹冷笑,“我当然要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多么可笑……
伊梦拼命想要摇头,可惜力不从心。
他到底想怎么样!
季邢肆意挑弄着她躲避的舌尖,感受指尖传来的酥软快感,他透过黑夜凝着她,尾音上扬:“伊梦,你现在有没有觉得,除了死之外,跟我玩其实更有乐趣呢?嗯?”
嘴中泛着烟草味道,他邪肆地抽动了两下手指,指尖暧昧,他忽然微微松开对她的挟制。
“从我发现你出现酒吧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类人。人前,因为不想让在乎的人失望,只能拼命维持好形象,人后……呵呵……孤寂是心里最大的敌人。所以,既然你也需要人陪,何不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陪我玩玩?”
被季邢抓到心底最深的把柄,伊梦娇喘着瞪大了眼,想要努力透过黑夜看清他孤绝傲然的脸,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确定他有一丝不忍情绪,可黑夜里他冷淡的轮廓,无不说明他只是在冷静地陈述事实。
“你别逼我……”伊梦撇开眼不想再看他冷硬轮廓,即便他真的心狠,但她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她承认自己内心很渴望能够挣脱负罪感,但她不想自己最后一丝防线,也被眼前的男人攻破。
有些事,真的不要再做了……
她说过,此生只为凌妮他们的幸福而活。她不想再继续过往的悲剧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黑夜情人。”季邢轻柔抚摸她不施粉黛光滑的小脸,轻描淡写,“我刚得到消息,凌妮快要和厉非言结婚了……如果你不乖,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去破坏他们……”
“你!”他怎么能这般狼心狗肺?伊梦气愤不已。
凌妮明明也是他的朋友啊!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她!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怕破坏了人家姻缘,荣家会对你追究责任么?凌熙更是会对你的做法极为失望!”她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一句颤抖的话。
她触碰过那双失望的眼睛,他诚心实意将自己当做朋友,而她却做出一些违背朋友的事。季邢也要这样做么?
“哈哈……我当然害怕荣家!更害怕凌熙!”季邢好似能看到她颓丧伤心的脸颊,黑夜里眼中掠过一丝决绝,他冷淡说,“不过,我刚也说了,我们是同类,你忘了么?内心总会有一丝阴暗面……”
伊梦怔然,阴暗面……
未等她反应过来,季邢接下的话更是让她失了方寸。
“当然我很希望凌妮幸福,不过,从人性之恶的角度来看,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挑眉冷嗤笑。
季邢感受她的身体因为这句话明显愣住,他凑近她的耳畔,伸舌舔住她的耳廓,惹得她不自觉的震颤。
伊梦反应过来,她拼命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他的嗓音低哑魅惑,****温软的舌她耳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她惊得怔然不动,语无伦次:“你不可以破坏凌妮的幸福,绝对不可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阴暗的笑,磨蹭着她的耳垂柔腻问她:“那这样可以么?”
“……”这让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