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依靠一千五百个剑圣获得一场、十场乃至上百场局部战斗或小规模战役的胜利,但绝对不可能指望靠这么点人就能征服尼布楚。依我看,那些人如能长时间镇守住我的老家川北专区那么大块地方,已可认为是超水平发挥了。然而,任何神智清醒的人都明白,在长时间、大规模的战争中指望任何人一直超水平发挥都是不可能的。
三年以来,恶魔甲和微型高振动粒子刀地研究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虽然性能有些微不足道的提高,造价却也跟着水涨船高。我动手策划讲武堂的那天晚上。一看到静唯留下的造价表,心里就凉了大半 截:恶魔甲增强型JJ版比初还贵,一百八十七万一套,一米二长的村正型高振动粒子刀版二百二十六万一套。整批里定购价可以稍微便宜点,四百万一套。
我最初准备把讲武堂设在海南岛上,征员五千,搞一个超大的星际陆军训练基地。可帐一算下来竟然要两百个亿,抵得了半艘内藤版现代级了。这个当口向谁也要不到这么大笔款子。
“三大部将,现在分别担任主星三大国地主要执政,向他们却只要了那么点钱搞了这么袖珍的一个渔村级训练基地,你不觉得憋闷啊?”
说这话的是巴斯克冰。如果是他之外的任何一人说出这话来,甚至是小淫贼,我都得怀疑是居心不良的挑唆。可巴斯克冰说这些准是有口无心的。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六个亿就少了?向你舅舅桂大财去要一要,试试看要得到不?”
桂老奸这些年来发达得富可敌国,昔日那些舍点小钱来套关系礼贤下士地作风早就随风而去,认钱不认人的名声则随着他的业务范围急剧膨胀而全球皆知。如果让他往宇宙舰队里继续他的发财之路,连费里亚都能知道他的大名。提起这壶不开的茶,胖子地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可还是继续罗里八嗦:“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他们不地道。身处嫌疑之地,可我还是得说:寒寒对你不错,给了三个亿而且还在日本搞了宇宙舰队功绩大宣传工作。为了这事她可遭到了日本旧势力的不少攻击。看看提都斯呢,就给了一个亿,其余什么好话也没说一句。谭康也不是什么好鸟。说别的废话连篇,要个钱唧唧歪歪……”
我摇摇头说:“也怪不得这些,他们的能力有限。谭康资历太浅,始终不能完全掌握住南京,提都斯和寒寒的背后都有强大守旧势力的阴影。他们要想从中找缝隙争取到些自由空间,实在是太困难了。因此我对这所谓的‘民主改革’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哼哼,这三年来,我受谭康地气可不少!”巴斯克冰发起了牢 骚:“就算你会当我别有用心也好,我还是得说——那家伙当真是当着一套,背后一套。选举在即,他根本都不来跟你谈一谈,是想把你的位置往哪里摆啊?”
我轻轻一笑,说:“他不算什么,你不要把他的因素考虑得过多 了。寒寒是个能干的人,就是脑筋稍微死了点。北条镰仓用些正义大业的概念晃点了她一会,她就信以为真了。其实她不是那么傻,她只是想借那个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已。相比她来说,提都斯要来得可怕得多。”
胖子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提都斯为 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
“起因跟寒寒是一样的,得到了北条镰仓和欧洲旧势力的青睐。但他的想法就复杂得多了。他是个跟我类型很像的家伙。”我耸了耸 肩,说:“我想很快会有人来跟我开价的,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把我彻底晾在一边。我考虑的多是提都斯和寒寒,老亚当斯是终生死敌。就不消说了。谭康嘛,那个家伙没有根深蒂固地旧势 力根基。唯一的强力后台是我,周围危机四伏,他能做出什么来?同学几年,我对他也可谓了解了。娇生惯养大志才疏,只是个废柴而已。”
“你对他太小看了吧?”
“世界无论如何变化,废柴就是废柴。”我对谭康下了定论。
我在葫芦岛对 谭康大放厥辞之时,他正在GDJ全获球联合会上提交那个《与天界关系正常化议案》。按照事先约定地程序。GDJ 即将在本届“真正的民主选 本,后完全退出政治舞台,甚至交出军权,彻底变得无力化,随时可以被彻底抛弃。然而,历史留下的问题眼下却仍只有GDJ才能解决,而且这种解决一旦形成法律文书,就理所当然地会影响几个月后的“真正全面民主”的世界。也许数月经年,也许象本不合理的《三星土生法》一样近乎永远地被执行下去。
因此,在这个本属例行公事毫无重要性可言的会议上,这个议案一提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寒寒的支持更使GDJ全球联合会地会场乱了起来。老亚当斯竭力试图维护自己的权威,但看到旁边席位上提都斯的冷笑后。毅然作出了休会的决定。谭康也没有提出异议——按照GDJ的传统,任何重要的决定都不应在会议上拼刺刀产生,而应产生于幕后的酝酿。更何况这件事只是我地坚持和要求,并不关系他的切身利益。
这步棋达到了应有的效果。第二天一早,葫芦岛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亚当斯的特使斯徒尔特,另一个是老熟人龟井寿。这俩人来自地球的不同角落。却为着同一个目标同时到达了同一个地点。
老实说,看到龟井寿我倒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坐定之后首先问候 他:“最近还好吧?”
龟井寿虽为做说客而来,却明显表示出记恨当年的模样,冷冷地回了句:“还好。”
见他面若寒霜,我有点暗然汗下,打着哈哈说:“鸣海浩之总长身体不佳,寿寿你主持日本GDJ工作多年。实在是劳苦功高。好不容易鸣海总长驾鹤西去,却又横生‘民主选举’这样地细枝末节,最后更在民主选举中被内藤超过,实在让我有些为你惋惜啊。”
“大人何必说笑。”龟井寿哼了一声,说:“大家都知道前两次的‘民主选举’是怎么回事,而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失势与大人的出尔反尔间的关系?”
我只得继续打哈哈,说:“是非成败转头空,我们要向前看,向前看,哈哈。”
“两位都是识得大体的人,自然不会纠缠于这些旧日恩怨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实有重任。关系正邪之分,人间生灵,不能怠慢。”斯尔特特终于找到了插嘴地机会,有意无意地在十月的葫芦岛海边狂风下敞开了西服,露出了里面衬衣胸口上的一角罗马教团标志。他这个动作做得忒刻意,还故意保持了几秒,直到确定我肯定看清楚那个标志了,才继续说:“恕小人无礼——说起来,亚当斯大人和教宗大人也有同样的忧虑:不知黄而大人初回旧地,便有与异界勾连的想法,是何居心呢?”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一来就扣我的大帽子,又是什么居心?”
“小人地位卑微,实不敢诽谤大人。只是大人也应自重,避免做出令人生疑的举动。”
“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何须你一个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亚当斯地跑腿工人来替我决定?”我霍地站了起来:“话说回来,当年在雷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