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对了。”刘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以后我生气打你的时候你不准躲,听见没有。”
“……”郭志男很无语的抱着刚刚打在自己胸前的抱枕,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怎么的?不服气是不是?”刘微微又是抓起了一个物件,这回可不是抱枕那么简单了,是那台没了电的manetbsp;“我只是你的房客,你失恋了就这样拿我出气,你觉得合适吗?”郭志男吓的一下蹲到了一个沙后面,偷眼看着刘微微。如果换做别人,他相信不会舍得扔电脑来出气的,这也太败家了,可面前这个女人,还真不好说。
“房客?既然住进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做为家长的我,有权力管教你。”
“一家人还收房租……”郭志男吐槽道。
“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这家长容易吗我。”刘微微白了一眼郭志男,终究还是没有把电脑扔过去。
“呼,你……你起床了?”
郭志男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小心的从沙后站起身来,问了句连自己都感觉很奇怪的废话。
“你觉得呢?”刘微微啪的一声合上了因为电池耗尽没能打开的电脑,看着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的郭志男,说道,“感冒药呢?”
“啊……回来的太匆忙,还没有来得及买。”郭志男摸了摸脑袋,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后悔刚才嘴欠怎么非说去买感冒药啊。
“好,很好。”刘微微拍了拍贵妃椅扶手,说道,“来,坐过来。”
“啊?”郭志男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刘微微,向前一步坐到了刘微微对面的沙上,尴尬道,“我还是坐这里吧。”
“怎么的?还害羞起来了呢。”刘微微将电脑扔到了一旁,出了砰的一声闷响,突然面色一沉,冰冷的说道,“说说吧,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
“昨晚啊,对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记了。”郭志男说着站起身来从裤兜钱包里拿出了两张纸条,壮着胆子上前丢在了刘微微的腿上,马上又退了回去。
“嗯?”刘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郭志男,一把抓起那张纸展开观瞧,原来是一张流水单和一张银联刷卡单。她一边看一边念道,“兰桂坊……一万一千八。”
刘微微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昨天确实是喝断片了,对于一些事情已经记不起来了,但在兰桂坊喝酒放纵的事儿还是有些印象的。可她还是故作镇定,将两张纸撕了个细碎,向着身前一抛,不悦道,“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啊?”郭志男看着漫天飞舞的纸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掏出了手机,说道,“刘微微,你想赖账怎么的?这都是你昨天消费的,你昨天喝多了。”
“我昨天是喝多了啊,你……”
还没等刘微微说完,郭志男已经是打开了一段视频,音量放到最大慢慢走了过去。
手机里的画面正是在兰桂坊醉酒躺在沙上熟睡的刘微微,身前还摆着两张纸,正是刚刚她撕毁的那两张证据,画面一转,是整个房间的全景。
刘微微伸手一抓,可郭志男一直在防备着她,连忙将手向后一撤,又是退了数步,说道,“你别抢啊,我告诉你,视频有备份的。”
“你……我要告你侵犯我肖像权,未经我允许你竟敢偷拍我,你个变态,色狼,不要脸。”刘微微站起身来,和郭志男对峙着,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平复了半天,虚弱道,“快给我倒杯水。”
“你少来,你是要……”郭志男原本是防备的看着刘微微,可眼见她表情痛苦,呼吸急促,倒也不像是装的,赶忙跑到厨房,又是倒了杯水给端了过来。
刘微微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又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也没有再要出手去抢手机,缓缓说道,“说说吧,昨天都是什么情况。”她昨天酒喝的太多,又是生病,又是没吃饭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还是很虚弱,刚刚起身太猛,差点儿晕倒。
“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看你这……”郭志男略一沉吟,说道。
“少打岔,我已经没事儿了,快说!”刘微微眼睛一瞪,高声道。
郭志男眼睛转了转,沉吟半晌后,说道,“昨天……”
“记住,不准说谎,如果被我现了,哼!”刘微微单手握着玻璃杯,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一对美目有意无意的向着房间各角落的摄像头看去。
刘微微这一看,倒是提醒了郭志男,他心里咯噔一下,妈蛋的,倒是忘了摄像头了,天知道自己房间里有没有隐藏摄像头啊。想想都有些后怕,于是乎,他尽量遵照事实把昨天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自己走错路刹车导致刘微微额头撞伤的事儿他没有说。可他也没有愚蠢到把这事儿推的一干二净,如果说是自己去接她的时候就这样,恐怕这位脾气火爆的主儿马上会杀到兰桂坊去理论,这一下就穿帮了,所以索性就没说额头受伤的事儿。
一些暧昧的小细节也是打死都不能说的,还不忘了添油加醋的美化了一下自己,私自去三楼和动用厨具的事儿更是让自己说成了事出紧急,哪怕事后被怪罪也要那么做。
刘微微是边听边点头,神色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郭志男见状也是不禁的松了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是有些松的太早了。
刘微微一拍扶手,指着头上的卡通创可贴,激动道,“我这额头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打的?”
“啊?你冤枉啊,这……这……”郭志男连忙否认,从刚刚他就想着编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好是刘微微误以为之前自己弄的,不要问最好,可刘微微还是问了。
“怎么?你到底说不说?”刘微微颠了颠手中的空水杯,歪着脖子看着郭志男。
“你昨晚喝多了好像把我当成什么人,叫我什么来着,我没听清,然后你就要打我,我一躲,你就摔地板上了,我……”郭志男低着头,边说还边摸着鼻子。他并不擅长撒谎,而从小就有个小习惯,撒谎的时候一定是习惯性的摸着鼻子,如果对面的是田蕊,一定就会知道他是在说谎,可刘微微哪里知道啊。
刘微微放下酒杯,有了刚刚的经验,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指着郭志男的鼻子微嗔道,“你为什么要躲?”
郭志男苦笑道,“你不知道你起疯来有多可怕,我可不想当那人替死鬼。”
“……”刘微微在听到郭志男说那人时,突然垂下了手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