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脚步的林琳母亲看着让她眼前一亮的这个身姿挺拔的英俊青年,况且人家还笑容可掬、礼貌待人,就勉为其难的压下火气原谅了他的眼拙。
这谁家傻孩子,这么没眼力劲儿?什么屁眼神呀?我这如花似玉的容貌有那么老吗?哼!你个小兔崽子!你该叫我姐姐才对啊!
不过,这孩子长的倒是眉清目秀挺俊俏,好招人喜欢哦!
正当林琳母亲舒展开自以为是倾城国色的妩媚笑脸要张嘴说话时,梁耀的眼中忽然神芒一闪,她立即怔愣的呆住了。
随后,梁耀转身就走,表情呆滞的林琳母亲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看到这幕情景的晁长安不禁赞叹:这孩子,果然有些不寻常的手段!
梁耀七转八拐之后,来到个僻静无人的角落,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留意这边,他才转身将手搭在林琳母亲的头顶开始了搜魂。
如林琳母亲这般普通人的灵魂比较柔弱,梁耀的一缕神识很轻易的就侵入进去小心谨慎的探究这浓妆艳抹的女人的一切,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造孽,毕竟师父总是谆谆教诲自己,要做个不惹因果的好人呐!
就算这女人的妆容画的和鬼一样,梁耀对她也不反感,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各人的认知方向和表达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没过一会儿,梁耀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走了。
问题所在果然不在林琳母亲这里。
林琳母亲杵在那儿呆若木鸡的站了许久才蓦地回过神来:咦?我怎么在这儿?我这是中邪了?莫非有居心不良的歹人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坏事?
她想到这,心里不由得咯噔颤了一颤,随后急忙检查身上的穿戴有无异常和隐私部位有无侵犯痕迹,结果情绪伤感的大失所望。
“小梁啊,咱接下来去哪?”
晁长安眉开眼笑的亲切问梁耀,他看这孩子是越来越顺眼,越来越喜欢。
“精神病院。”
梁耀往副驾驶车门这边挪了挪屁股,刻意与晁长安保持住距离。
晁长安视而不见,自得其乐的吆喝一声:“好嘞!走你!”
地处橼城北边郊区,名为好希望的精神病院的大门口。
坐在门房内一个尖嘴猴腮、个头还不高、身形还瘦削的中年男人用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神看着玻璃窗外望向自己的梁耀没好气的瞪起三角眼问道:“嗨!你小子看啥呢?没事一边玩去!”
梁耀非但不气也不恼,还勾起嘴角对那男人露出了邪魅的微微一笑。
受到挑衅的看门男人站起身刚要张嘴大骂,梁耀眼中神芒一闪,他像丢了魂儿似的痴呆住了。
梁耀原本可以不经门房的同意跃墙而入,但那样的话不是显得自己跟不走寻常路的蟊贼没什么两样吗?所以性格使然的他坚持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
第一次走进精神病医院大门的梁耀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院内满地铺着地砖,一栋有些年代感却不显颓败的十八层综合大楼两侧的墙根处栽种着好多棵已经开花的桃树、杏树,楼门上方挂着一用金粉写的行书大匾:好希望精神病医院。
综合大楼大门正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是个八边形的偌大水池,水池中间矗立着一座造型有点韵味的假山。
假山上哗啦啦的往下流水,不至于让水池中的水成为死水。
水池的八个边对应的是八个长方形花池,池内错落有致的栽种着高矮不一、品种不同的月季花。
他闻到的扑鼻香味儿,就是那些今年开出第一茬花的各种花色的月季散发出来的。
嗯?氛围感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