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来劲了,你不是派人监视我了吗?你怎么不让人提醒我?”
“你疯了?就搁家附近你让我监视你?来回报信的功夫,你俩都聊完了。”
江翎气鼓鼓地坐在江灼旁边,两个人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了整整一夜,那风似是带着冰碴子,刮得人脸生疼。
第二日,天还黑沉沉的,连一丝曙光都未透出来,轻歌就急匆匆地来到沈卿的房门前,轻轻敲响房门,将沈卿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沈卿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轻歌手脚麻利地打来温水,为沈卿洁面净手,随后从妆奁中取出各式精致的首饰和脂粉。
“不想去了。”沈卿迷迷糊糊,无骨似的靠在轻歌身上。
“去吧,小姐,散散心嘛。”轻歌轻柔的为沈卿梳着长发。“围猎场路途较远,故而要早些出发,将军要伴随圣上左右,更是要提前半个时辰就到宫门口。”
“嗯……”
“奴婢知道您贪睡,就命人准备了些茶点,将早膳的时间省了。”
“轻歌,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轻歌轻笑一声,将沈卿的头发簪好。
“大小姐,将军已在府门口等待。”门外已经有小丫鬟在催了。
轻歌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卿站起来,动作轻柔。接着,她拿起一旁柔软的大氅,轻轻展开,仔细地为沈卿围上,将大氅的带子系得规整又结实。
随后,轻歌又将帽子给沈卿戴上,确保包裹的密不透风。
做完这些,轻歌还不忘把手炉用绒布包好,双手捧着,小心地塞到沈卿的手中,叮嘱道:“小姐,这手炉可得拿好了,莫要冻着自己。”
“知道啦,小管家。”
沈卿踏出屋门,凉风拂过脸颊,还真是冷。
来到府门口,程雪正在叮嘱沈建山,见她过来,两人拉开些许距离。
“卿卿来了,可觉得冷?”沈建山关切的问道。
沈卿低头行礼。
“不冷,父亲。”
“好,那咱们出发。”
程雪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卿没有说话,一直到她上了马车,直到车队走远,她紧紧攥着帕子的手才猛然松开。
“夫人,天冷,奴婢扶您回屋吧。”秋鹿见程雪情绪低落,扶上她的胳膊。
沈卿跟程雪的脾气太像了,都一样倔。都跟一个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炸。
唉,也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谁会先让步。
沈卿依靠在马车上,手里捧着小暖炉,昏昏欲睡。
走了大概一刻钟,马车停了,沈卿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马车前就是皇宫。
远远望去,黑暗中的皇宫宛如一座宏伟的巨兽盘踞在大地之上。
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绵延不绝,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宫内与宫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宫墙之上,琉璃瓦犹如一片片龙鳞,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那飞檐斗拱,造型精巧,宛如展翅欲飞的鸟儿,灵动而又庄重。
难怪那高位如此诱人,若是她,单单是说拥有这一整座皇宫,她做梦都能笑醒。
沈建山下马朝她的马车走过来。
“卿卿,圣上的车驾马上来了,你下车与我同迎。”
沈卿点头,放下手炉,从马车里下来。
沈建山上手为沈卿拢了拢大氅,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是圣上问话,不必害怕,有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