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走个后门?”李牧压低声音。
易绵看了眼四周,也凑到李牧耳边小声回了句,“我觉得可以。”
李牧给主办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出来迎他俩了。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挺大的休息室,茶几上堆了好些名庄的葡萄酒,两边的大沙发上零散地坐了些人,易绵看着都面熟,大半都是国内顶级酒庄的管理层。
有几人也认出了易绵和李牧,放下酒杯,起身过来和他们打了招呼。三四个中年主管先是夸了易绵,后面又拉着李牧不放,说是久仰他大名,夸他一表人才,夸他年少有为。易绵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虚伪的客套话,但毕竟都是业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又不好直接转头走人。
李牧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易绵,对几个主管笑了笑,“我们易总这几天忙着糖酒会的事,挺缺觉的,我陪大家聊会儿,让易总她先去喘口气吧。”
李牧在背后捏了捏易绵的手,示意她去休息,易绵也没客气,对几人点了点头,就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了。
隔得远易绵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那几人的嘴就没合上过,一直喋喋不休着,李牧表情淡淡的,点头回应着他们的话,嘴角依旧带着礼貌的笑,话不多,只偶尔开口。
其实李牧也不是喜欢听这些阿谀奉承的人,但说实话,易绵也不是很清楚,李牧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这个人总是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好,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没脾气,也没情绪。
但易绵总觉得最近李牧有些变了,变得话多唠叨,变得幼稚矫情,有时像个多愁善感的老头,有时又变成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孩。
“古德的易总?”
闻声,易绵抬头,看到了刚刚在电梯碰到的那个女人。
“嗯,”易绵对这个漂亮女人的初印象还是挺好的,“怎么称呼?”
“蓝时。”
易绵觉得这名字耳熟,但不太确定,“木桐中华区的推广负责人?”
“嗯,不过很快也就不是了。”蓝时给易绵递了张名片,“方便坐这儿吗?”
易绵点头,“当然。”
两人手边的茶几上正好摆着一瓶木桐,易绵指了指瓶身酒标的羊,“听说把木桐从二级庄升级为一级庄的那位菲利普男爵是白羊座的?”
“是的。”蓝时笑着往杯里倒了些酒,“尝尝?”
易绵摆了下手,“最近戒酒。”
“哦?”蓝时觉得有趣,“戒酒却来酒会?那不白来一趟了。”
“也不会白来。”易绵说着往李牧那儿看了眼。
蓝时也望过去,声音有些轻,“李牧……”
易绵脑袋微顿,转头看向蓝时,察觉到易绵的目光,蓝时嘴角弯了弯,解释道:“同系校友,虽然小我一届,但每个教授都会在课上夸他,七七八八地听了好多,也算熟了。”
易绵视线又落到李牧身上,“是吗?”
“去年年底在国际酒展上其实也见过,”蓝时晃了晃酒杯,吸了口酒香,“但他可能贵人多忘事。”
“可他记性挺好的。”易绵突然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