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立马松了手,他刚刚都没使劲,可易绵的后颈上却已经落了一圈红。
易绵平时爱喊疼可能真不是装的,她的确要比一般人细皮嫩肉些。
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每次上完体育课,易绵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多些乌青。李牧还曾一度觉得易绵被霸凌了,悄悄跟了她好几次课,才确定易绵就是单纯的易淤青体质。被球砸了,撞到石柱,或者擦到墙壁,易绵的皮肤上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挺激烈的,”易绵又贴着墙壁听了会儿,夸道:“张维不错嘛,看来他那肌肉也不是白长的。”
“你可以回去了。”李牧侧头,移开视线。
易绵自动屏蔽了李牧的逐客令,跳到了沙发上,“今天好累啊,你让我先坐会儿喘口气呗。”
“随便你。”
李牧转头坐到书桌旁,易绵听到了键盘声,想着李牧应该是在准备方案,就垫着脚悄悄走到李牧身后。
看到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易绵怔了几秒,“你真不准备一下啊?”
李牧左手快速敲着键盘,右手连续点着鼠标,像是没听到易绵说的话。
“喂!”易绵拿掉李牧的头戴式耳机,“跟你说话呢!”
李牧抽空看了易绵一眼,“你说。”
“算了,”易绵觉得没劲,“走了。”
李牧这会儿倒放下鼠标了,“嗯。”
“啪”的一声,门被甩上,李牧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重新戴上耳机,对面的沈洛喊了好几声,李牧都没应,页面里一动不动的游戏人物很快被子弹爆了头。
酒会是第二天傍晚开始的,在一座看起来有些破败寒酸的私人古堡里举行,主办方是一个瑞士富商,国内外一些较大的酒庄都接到了邀请函。
易绵和李牧的礼服一黑一白,对立却又和谐。
易绵挽着李牧的手进了大厅,李牧也还算绅士,顾及易绵穿着高跟,步子迈得也不大。
酒会的配置是高档烈酒和葡萄酒,搭配apéro(开胃菜)来品尝。法国人口味偏甜,甜点和小吃都加了不少起司和沙拉酱,易绵要控糖,所以几乎没怎么动。
易绵瞥了眼在尝欧培拉的李牧,忍不住问道:“你不怕胖啊?”
“嗯,”李牧把碟子往易绵眼前递了递,“尝尝?”
易绵的确也饿了,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挖了一小口塞进了嘴里。
“怎么样?”李牧问道。
易绵点了点头,“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