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抑说是啊,我奶奶说她还在南安呆过好几年,离开去找我爷爷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结果一走就几十年,再也没回来过。
何欢听他一说,忽然就想起件事儿来,想了想却没再接这茬儿,转而道:“南安曾经有一陆姓世家,祖上四世三公,到了民国年间,陆家的长子雄踞一方,算得上南边儿最成气候的军阀。可那位陆司令几个儿子却都不成器,反是七姑娘陆姝颜杀伐果断,听说后来陆七小姐代父将兵,守得东南半壁安宁,这紫皇阁便是以陆家小姐的号命名的。”
“陆姝颜?”隋抑口中叨念着,“好像在哪儿见过……”
何欢说得了吧,你能见过?传说陆七小姐不到三十就病死了,你见的鬼啊?
那位想想道也是,两人正要往别处转,隋抑手机就在这时响了。
看着眼来电显示,隋抑不禁皱下眉头,又瞄了眼儿何欢。
“你怎么不接啊?有事儿?”一看这表情何欢就觉出不对,瞪着眼问道。
“不是。”隋抑讪笑一下,按下接听。
“隋抑,你在哪儿呢?我到南安了……”是个女的,声音很娇气,话说到一半儿,突然又换了徐子烨的声音,“啊,小黑啊,没事儿,这儿交给哥哥了,你们继续。”
通话结束前,何欢听见里面传来了女人朝徐子烨吼叫的声音。
“哟,有美女找啊!”何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隋黑炭。
“不是你想的那样儿。”隋抑自个儿也纳闷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其实他是想问“怎么着,你吃醋啊”,结果嘴不听使唤了,于是又接着补充,“她就是我发小儿。”
“噢……”何欢点点头,“这么说还是青梅竹马的。”
“靠!你他妈故意的是吧?”黑炭哥急了,拽起何欢手腕子就往市里赶,“走,老子带你去见她!”
何欢给他抓着手,嘴角隐隐有笑意。其实女流氓动了春心,也跟良家妇女无异。隋黑炭脸上看着挺火儿的,其实是装出来的,他心里比谁都美,暗说就不信你不上钩儿。
秦媛正在盘问徐子烨关于隋抑的动态,忽见门开了,她朝思暮想的黑郎君拽着一姑娘就进来了,不禁傻在一旁。
“隋抑,她是谁?”秦媛瞪着何欢,心头无名火起。
“我女人,有意见?”隋抑一副横样儿,边说边扳过何欢脑袋在脸上亲了一口。何欢也给弄得一懵,不过看着秦媛在面前,她破天荒地没骂街也没动手。
“你?她……”
“哟,听说你们是发小?”何欢上一眼下一眼的瞅着这位秦小姐,直看得对方背后发凉,“来者都是客,这样吧,晚上我做东,也尽尽地主之谊。”
“诶,这敢情好这敢情好!”徐子烨听罢连忙笑着附和,他是真怕俩姑奶奶打起来,这玩意儿要是撕扒到一块儿,跟男的打架何欢都不贰乎,那秦媛不是白给吗?
“隋抑,我要吃虾,你帮我夹过来好不好?”饭桌上,秦姑娘娇嗲嗲地出洋相。
何欢不禁一乐儿,看了隋抑一眼。
“你没手啊,自己夹,夹不着站起来!”
“你怎么这样啊隋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隋抑说是啊,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一般都是给惹烦了直接揍你,怎么着,你来这儿就是讨打的?
几句话说的秦媛变颜变色的,反是徐子烨,一想好歹也是从小就认识,不好让她太没面子,因此连连哄着,结果秦媛反蹬鼻子上眼起来,好几次弄得徐子烨都下不来台。
吃饱了,何欢一拍手,叫来服务员结完帐,说要不你们玩儿,我先回家了。
站起身就要走,隋抑也跟着起来,说等着我,咱一块儿。
“你们住一起?”秦媛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
“嗯,对门儿。”何欢说完抄起口袋儿就出去了,隋抑也紧随其后,两人转眼间就消失了。
秦媛恶狠狠地看着徐子烨:“你不是说帮我看着他的吗?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徐子烨顿时一个头俩大,心说我这儿招谁惹谁了我!
第二天,大清早的就听见有人敲门,何欢开门一看,又是昨儿个那位秦媛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