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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姑娘(第2页)

一闷棍戳中捏着烟头的人腰间,烟头男差点扑在张无采身上,骂了句脏话回转过身,把裤腰吊着的钥匙圈扯下来,从宝马车匙里甩出一把尖刀就要刺。郑雁帆手里的木棍又是一捅正中腹部,烟头男是刚吃饱了撑的,被这一捅将没消化的东西裹挟着胃酸全吐出来,霎时间恶臭熏鼻。

烟头男狂吐口水要把嘴里的腥物吐净,旁边两个带带站着被他各一巴掌拍后脑勺骂道:“妈的,干他啊!”

一个头发染绿得发亮的绿毛龟上前抓住了木棍,郑雁帆扯他不过,手心里的汗多,一滑溜出了手,木棍被撇在地上。绿毛龟接过尖刀就要挥来,郑雁帆竟在那呆滞片刻,忽地往后仰头一伸手架住绿毛龟的手腕,手上从没使过这么大劲,生生将绿毛龟的手腕往偏一扭脱了臼。

宝马尖刀从手中脱落时划伤了郑雁帆的手臂,血淋淋一长条口子,血滴到地上,老灯又是一亮,在场的人都被那红白红白的手臂怔住了。

烟头男捂着肚子,绿毛龟拖着手腕叫娘。还有一个锅盖头,郑雁帆以为他也要大展一番拳脚,结果腿撒得飞快逃跑了,烟头男和绿毛龟相视一眼,踉踉跄跄地沿着巷壁挪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下个马威:“你等着!我叫……总之你就等着吧!”

一场不算恶战的战斗结束,张无采蜷缩在乌黑的角落里,公文包盖在头上,全身抖得厉害,脚下的碎玻璃与沙砾被踩得咯吱作响。头发被汗湿得打绺,满脸泪水与汗珠融在一起滴落,把裤子膝盖处湿出一团水渍。

郑雁帆站在张无采跟前,他的手也抖个不停,攥成拳又放开。他把手心的汗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向散发着作呕的酒味的张无采伸出一只手:“张无采,我送你回家。”

头顶的老灯适时亮起,张无采眯着濡湿的眼睛抬起头看向眼前背光的人,在模糊与散光中勾起抽搐的嘴角,用夸张的颤音道谢:

“谢谢你,弄仁。”

……

张无采的眼睛里,肆意生长的红花快要包裹住小而黑的瞳仁。

郑雁帆接住张无采的手一顿,又立刻捏紧了力将张无采拽起来,一只手臂挎在自己肩上,才尴尬地说:“采哥,我是雁帆。”

张无采不说话,郑雁帆也就不追究,直把张无采抬回家里,踏进门的那一刻,郑雁帆大“咦”一声。

这个在郑雁帆印象里井井有条的家现在乱作一团,打了半折标签的快餐盒、贴着“每日优惠”胶带买一送二的临期啤酒罐和切好成块但早已氧化发霉的一盘梨,这些所有都随意地堆在四处,纸巾团铺了满地。

这里是蝇蛆蟑螂的乐园。

郑雁帆扛着个人,艰难地用脚扫开一条通向卧室的路,把床上堆着散发汗臭的衣服推到另一边,然后把肩上的张无采摔到床上,脱了鞋盖上被,他才问到:“阿慧姐呢?”

“……”

张无采久久不予回应,郑雁帆等待回复期间重新审视起这间屋子。大敞的衣柜里只有男人的衣服乱哄哄塞做一团,本来就没几瓶护肤品的梳妆台现如今被空酒罐取而代之。如果不是墙上那玻璃碎裂的相框里,有一张极甜蜜幸福的结婚照,这间屋子好像从没有过女人似的。

郑雁帆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医药箱,又从卫生间打了盆冷水,先给张无采胸口的烟头烫伤进行消毒和冷敷,然后把自己的手臂也简单包扎了一下。

“阿慧走了。”张无采终于肯开口,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喃喃道:“被我气走的。”

郑雁帆和那双布满了红花的眼睛对视一会儿,叹道:“采哥,你睡会儿吧。”

张无采堪堪闭上眼,但仍眉头紧锁,眼皮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郑雁帆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收拾这一屋烂摊子。

郑雁帆把最后一篓衣服都丢进洗衣机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他抻着酸痛的臂膀走回房里,对整洁一新的家满意地长舒一口气。他又走回卧房里看了看熟睡的张无采,却听见几句梦呓:

“谢谢你,弄仁,谢谢……这是你第二次救我……”

郑雁帆心里一阵火起,手臂上快要结痂的地方被他紧缩的肌肉又撑裂。

养不熟的东西。

他扬起拳头就要砸下去,最终停在半空忍住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想法。

郑雁帆无奈地重复一遍“我是郑雁帆”,就悄然离开了。

回到自家出租屋时,天已完全亮了。手机的闹钟响了又响,郑雁帆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

迷迷蒙蒙的水气中,郑雁帆握成拳的手一捶墙反驳道:“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哥,我只不过是好人做到底,也算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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