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并未搭理薛芳菲的话,只是对站着的陆玑使了一个眼色,他便转身出去了,看到侍卫离开了,薛芳菲直接把手摊开继续要求道:“肃国公,还请你将玉佩还给我!”
“急什么?一会儿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继续品茶,看着眼前这张惊世绝艳的容貌,他的思绪飞到了曾经,其实薛芳菲并不知道他见过她,准确来说是见过沈夫人,当时仅仅那一眼,他就沦陷,可道德感与背德感在他心里疯狂拉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竟然对别人的妻子有了龌龊的觊觎,但当时他看薛芳菲和沈玉容甚是相爱,于是便从心里打算祝福他们,却不曾想后面听到她与旁人偷情又死于山中的传闻。
他自然是不信的,那样美的一个美人是足以匹配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何至于到了偷情那一步,所以当他在贞女堂见到所谓的姜家嫡长女姜梨时,他可没有一分信过她的鬼话,他知道!她就是薛!芳!菲!
可她却不愿承认,无碍,他喜欢如此这般逗趣她。
陆玑很快便快马回来了,东西已找到,薛芳菲也拿到了她的东西,正打算走,萧蘅却开了口:“你当真不问一句,你那小情郎如何了?他现在可还在我手里。”
薛芳菲听闻此话,顿住了外出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说道:“听这话肃国公是还在怀疑我和那个姓秦的有私情?”
“怎么?没有吗?”
“那日我被人以刀抵喉,我今日又将自己已知晓的事情全盘托出,这叫私情?!私情大过人命、前途,肃国公你脑子呢?!”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的陆玑和文纪相视一笑——当然是苦笑,然后撇了撇嘴把头低下,预防等下他们主君的雷霆之怒殃及他们这样的无辜。
萧蘅听了此话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站了起来,走到薛芳菲面前,轻轻问道:“你刚才是在骂我没脑子吗?”
“对!你没脑子!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肃国公不会不知。我容身之处被人无端闯入,那闯入的人成了情郎,我成了淫妇。你谈笑之间,我名节尽毁。更可怕的是。。。。而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是想逼死我吗?!”
薛芳菲说到后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止不住,甚至浑身开始轻微的颤抖,眼见萧蘅眼神中有了些许松动她继续开口说道:“我无法自证清白,若肃国公觉得我和你的人犯有私情,不如直接去姜家将我锁了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伴随着最后一滴眼泪的落下,她转身便离开了,甚至没有给萧蘅开口的机会,门口的陆玑和文纪看着薛芳菲离开后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复杂的盯着他。
“什么眼神?!”萧蘅看着他们俩质问道。
“怎么?主君是觉得我们俩眼神有问题?”
“回去领十军棍!”萧蘅看着犯蠢的陆玑就来火,根本不想与他多言。
一旁的文纪看到陆玑的下场,几次欲开口都被“十军棍”吓得闭了嘴,萧蘅看了一眼他们俩的神色,开口问道:“是觉得我刚才太过分了吗?”
“不敢!”文纪谨慎开口。
“没有什么不敢,我也觉得我挺无耻的,不过,不无耻一把逼不出她的真情绪。”
“可要派人继续跟着?”
“不用了,我已知道她是谁了。”
陆玑和文纪和再次相互对视,不明白主君这句话是何意,她不就是姜家二娘子姜梨吗?难不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