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好了!主君去六姑娘院儿里狠狠斥责了她。。。。。还。。。。”房妈妈焦急的跑到老太太院子里打断了她还在插画的闲情逸致。
“还什么?打了她?”老太太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急切的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罚姑娘在院子里跪着呢,说要咱们姑娘跪够12个时辰呢!这可如何使得?我们姑娘可是油皮都没破一点,怎么受得了这个苦?”房妈妈带了明兰这么些年,说句僭越的话,在她心里明兰早已和自己亲生孙女一般无二了,现下要她就这么看着自家姑娘遭罪,那可是挖她的肉呢。
“是为了何事呢?”
“听说是为着小公爷送她紫毫笔的事。。。。。”
老太太看着房妈妈难以启齿的样子,一下子就冷着脸说道:“那便让她跪着!要我说,不必跪足12个时辰,直接跪到她什么时候想通才起来最好!”
“老太太又在使小孩性子了?这六姑娘的性格你会不知道?怎么也不会是我们姑娘去勾搭小公爷啊。”房妈妈看着老太太把没插好的花丢在桌上,忙上前安抚着。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有什么用?他们俩身份太过于悬殊了——不对,这事是谁告诉我那个儿子的?去打听打听!”
“是!”
老太太看到房妈妈离开的背影,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了,手指在桌子有规律的一敲一打。。。。
“老太太,问到了!听说主君从林小娘院子怒气冲冲的直接去的咱们姑娘房里。”
“我就说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就说送笔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可小。都是同窗之谊,送支笔也合乎礼仪,可若林小娘吹点耳边风说成是定情信物,那可就。。。。。”
“可这笔最后不都到墨姑娘和如姑娘那儿了吗?”
“谁告诉你的?她还有一只呢!你以为林噙霜没搞明白事情就唱这出戏吗?你可小看她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房妈妈一听此话,心里更急了,连忙问道。
“算了!这次就让她长长记性吧,正好可断了她的念头。。。。。这齐元若哪里都好,可就是太好了!郡主娘娘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别说嫡女了,就是那县主、公主也配的!”
“我瞧着我们姑娘可不比那县主差!”
“胡说!她没从大娘子肚子里出来,她就得认命!若她不认,以后要吃的苦头可多得多!我对她没什么指望,就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一辈子幸福快乐就好,那些个攀高枝儿的事儿我可不图!不想!”
“老太太这是不想明姑娘把自己吃过得苦头再吃一遍呢。。。。。”
“哎——那是自然!”
就在房妈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一个小侍女来报。
“老太太,卫小娘院儿里送了东西来,说是。。。。说是给六姑娘的。”
房妈妈接过东西,抬手就让小丫头先退下,然后把东西递给老太太。
“你看看。。。。药膏!要我说卫小娘比另外两个都懂事不少,也比你这个老货聪明不少!”
“老太太这是打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