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要起身去给人找衣服去,方俞却一掀被子躺到了床上挡住了人的去路。
“衣服也不如这里暖和。”还是现成睡暖的被窝,他厚着脸皮道:“不是说要宿在暮苍小榭吗,作何还是又过来了。”
“我还是宿在小桐院不打扰主君休息的好。”
方俞偏头:“我没有说打扰了啊。”
乔鹤枝不答话,方俞索温哄着把今日的事发经过同人细细诉说了一遍,又道:“也是事发突然,早知是此番酒局,我便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可行?”
“若是不去,又如何与人交际。”乔鹤枝也不是不知事,晓得方俞的为难处:“原也是我小心眼了。”
“我知你是担忧才如此,怎么能说是小心眼了。今下世风如此,既不能彻底杜绝出门吃酒宴客,那我便同你保证绝不宿在外头可好?”
乔鹤枝看着方俞:“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乔鹤枝敛下眉,心中再有气自己性子一使,再又被方俞一哄,再大的事儿也不成事了。
他朝方俞身前挪了挪,随后又钻到人怀里去:“你可说明日要带我出去吃酒逛逛,可还算数?”
方俞低头看着埋在怀里的人,眼中也满是心疼和宠溺,揽住了乔鹤枝的肩膀:“自然作数,你想去哪儿我便陪你一同前往。”
乔鹤枝点点头,道:“那早些歇着,明日也好起个早。主君……也就别过去了,起身冷。”
方俞无奈一笑:“可我还未沐浴呢。”
乔鹤枝垂下了眸子,闷声道:“那……那你还回来吗?”
“过来总成了吧。”
乔鹤枝心下高兴,起身搂着方俞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旋即又迅速躺去了一边。
方俞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他偏头看着躲在一边的乔鹤枝,垂眸一声浅笑。
“你先歇着,我洗漱了过来。”
隔日,两人在长寿堂请了安后便一道出了门,馋着出门玩乐,乔鹤枝在寿安堂都未吃几口饭,出了宅邸便撺掇方俞:“晴巷口支得有个面摊子叫李老嘴早食,许多年了,我儿时出门常在那头端面吃。”
“那面条高汤是腿骨熬制,汤浓鲜香,馄饨灌汤包也好吃。子若想不想尝尝?”
方俞最是能吃的,听此话两人便一道寻了过去,时下已经算不得早,但李老嘴早食铺上人还不少。
乔鹤枝要了一碗汤面,为着能多尝几样,方俞则点了混沌灌汤包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