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每个家族要去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后来,艳艳家门口的旧房拆了,盖了那房子,每次去的时候停了一辆面包车在那边。
有时候艳艳和母亲在那边看汉代历史,吕后扶植幼子上位的故事。
甘夜想起来奶奶,妹妹就是奶奶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样。
奶奶强行留下妹妹,照顾她的吃喝拉撒,可是,随着妹妹渐渐长大之后,甘夜发现奶奶逐渐暴躁起来。
有一次奶奶在家中教妹妹背诵”十二生肖顺序,妹妹背诵了很久都没背会,被奶奶打了一顿直接过来给甘夜哭诉,甘夜起身过去见奶奶,那眼神中感觉甘夜是来质问她的。
“奶奶以后妹妹你别骂她了,她还小呢。”甘夜说,
“她就是很笨,我怎么也教不会。”奶奶开始辩解,后来,那样子的辩解在母亲脸上也看到了。
“每个人的接受程度不一样,你不能以你的认知来评判她。”甘夜继续说的时候,发现奶奶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根本不想听她再说什么了。
甘夜便带着妹妹出去玩,总之,奶奶忌惮甘夜对妹妹少了很多的责骂。
小时候明明奶奶对妹妹呵护有加的,那天在火炉跟前,甘夜和妹妹一起玩气球,甘夜不小心把毛毛虫气球怼到了炉火跟前,那气球一下子就爆了,看奶奶的脸一瞬间就变了,只是,她并未发作,后来,甘夜才知道奶奶之所以不骂自己是因为母亲的保护。
她只是说了一句,“你看,气球破了,这下没得玩了。”
妹妹在一边大哭,一直哭一直哭,等着奶奶去哄她,直到奶奶承诺再给她买一个毛毛虫的气球,这才作罢。
那个宅院里,甘夜带过艳艳去过一次。
那天甘夜带着艳艳走去奶奶家那边,刚好妹妹也在,甘夜给妹妹说,“这是姐姐,快,叫艳艳姐。”
妹妹根本就不理艳艳,双方的空气凝滞了。
那天艳艳只觉得甘夜的妹妹生理上隔绝自己,玩了一会儿,便借口走了。
艳艳跟甘夜说过,她有一个奶奶,不过奶奶基本上都不在家里。
父亲给甘夜说,艳艳的奶奶到了市里跟了一个老头,后来那个老头死了以后,他的子女不认她,被直接赶出了家里,再后来,谁也没见过艳艳的奶奶。
甘夜听艳艳说过父亲一天回家后,看见母亲在那边打麻将,直接把桌子都掀翻了,打麻将的人都吓得赶紧逃跑了。
余艳艳说,“父亲总是嫌弃母亲没文化,希望母亲在家里多读书、看报,母亲就喜欢打麻将。”
甘夜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父亲应该娶一个有文化的女人。”
此刻艳艳没说话,后来父亲给甘夜说,记本的老婆是当年他妈妈给他选的,他没有权力反抗。
父亲说,他当年认识红梅后,红梅很喜欢他,便带着他去见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老厂长。红梅自创了一套说辞,给父亲买了新衣服到了厂里面让父亲不要乱讲话,终于,见到了那个老者,他戴着一副眼镜在那边看报纸,父亲到了那边之后他从眼镜上方审视了一下,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红梅主动上前给他父亲撒娇说,“在一个办公室里做文职。”
“一个月多少工资?”他继续追问,
父亲见到如此,生气的直接捋起袖子,开始一顿输出,“我就是一个伙夫,厨房里烧菜的。”
撂下这句话之后,父亲便离开了那个工厂,剩下红梅一个人从身后哭着追过去,可是,父亲没有回头回去还是相亲去了。
母亲也是奶奶给父亲娶的,这样一来,父亲更喜欢的是红梅,而不是母亲,从那一刻起,甘夜才发现父亲其实是奶奶的傀儡,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自己只是傀儡的衍生物,而不是自己的本身。
艳艳的家,以及甘夜的家,好像都是一堆麻烦事情,根本就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