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窗外的日光街道笑了笑,呼吸有些重,胸口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心一阵一阵的痛,痛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痛的想大喊,想大叫,可是这一刻,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聪明,却原来整出戏比我猜想的还要精彩纷呈,四年前是一出好戏,四年后又是一出好戏,唯一不变的是,自始自终我是那个被戏耍的木偶,他掌握着我身上的丝线,要为我导演一场又一场属于我的悲剧。
生命中总有这些那些难以承受的重量,重到要让人崩溃,我恍然望着窗外人们的笑脸,渐渐视线开始迷茫,我再也难以微笑面对。
我缓缓放开紧紧捏起的拳头,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放在桌上,对愣愣观察我的方其冷静说道:“这顿算我请了,我先走了。”
“那……”方其挺直了腰,欲言又止:“你准备怎么办?”
“这和你无关。”
“莫小姐,你……你会去找我姐夫吗?”
“你说呢?”我站起来,冷眼瞥他一眼:“都已经是你姐夫了。”
说完,我迈着大步扬长而去,走出温暖的咖啡馆,迎面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只觉得我的心也结了冰,随着一声锤响,碎成一片一片。
迎面而来的两个女孩笑颜如花,好奇的目光飘了过来,我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看我,因为我滚烫的泪正一滴滴落了下来,落在这冰冷的大地。
明明告诉自己要坚强的,不知不觉,却已经泪流满面。
街上人来人往,我流着眼泪穿梭其中,想起这些年的许多人事,哭的不能自己。
“你好小丫头,以后我是你师兄了,叫一声师兄听听。”
“真是个野丫头,不过野虽然野,却是师兄见过最俊的野丫头,果然山里的水好。”
“脚痛?那来,师兄背你……不,师兄不累,你给师兄唱两首山歌,师兄就不累了。”
“在山里不能乱跑,师兄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找到你。你总不希望豺狼先找到你吧?”
“只能烧一年吗?……那我再多砍点。”
“师父风湿病重,他听你的,多劝劝他老人家,让他下山住,知道吗?”
“小丫头,你长大了,往后师兄不会再背你了,你得学着自己走路,你爸师父师母都慢慢老了,往后你要背着他们走,知道吗?”
“小丫头,跟师兄拍张照片吧,师兄过几天要走了。”
“天快黑了,回去吧,师兄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莫愁,这个城市很大很危险,假如你不尝试学会信任一两个人,你一个人会过得很辛苦。你明白吗?”
“其实我欠你的比较多。”
“是,很多人喜欢你,但是没有人像我一样,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跑得慢一点,让我能够追上你。”
“莫愁,老韩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有趣。”
“我想结婚了。”
“因为你太美好了,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