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落在旁人眼中,无异于是默认鼓励。
那凉亭里的人见状,讽得更大声。
“我若是她啊,我便没脸出门了。”
“听闻她出生没多久亲娘就去世了,如今这般,不就是克母害爹吗?可得小心些别同她走太近才是。”
“噹”的一声脆响。
是杯盏重重叩在桌上的声音。
孟筠枝美眸寒光骤显,直直朝那凉亭之中射去。
其中说得最欢的,是吏部侍郎的女儿。
孟筠枝冷笑,扬声道,“也不知是谁家弟弟,终日流连于勾栏瓦舍也就算了,醉了酒连街边的老山羊都不放过。”
“还意图强抢民女,最后闹到京兆府被判了刑。”
“我若是她,我便没脸出门。”
少女声音清脆,一字字一句句没在客气,也分毫不顾及那吏部侍郎之女的脸面。
将她适才嘲讽过的话,全都回敬回去。
“你。。。!”
那人脸色涨得通红。
只因孟筠枝所说皆是真的。
吏部侍郎的嫡子风流成性,醉了酒之后疯言疯语非要把街边百姓养的老山羊带回家。
美名其曰要纳山羊为妾。
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之后又强抢良家女被告至京兆府。
因为这件事,即使吏部尚书一职空缺多时,顺明帝也没想过要提拔这位吏部侍郎。
“他做的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的错!”
那人拍桌而起,瞪向孟筠枝。
一旁有人谨慎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心提醒,“那可是大理寺卿夫人,莫要同她起冲突。”
孟筠枝寒凉的视线直直瞪了回去。
分明她没有像另外那人那样气得脸红脖子粗,可便是这沉沉的气势和那种知晓自已的靠山比谁都硬的底气,能压得旁人喘不过来气。
“你也知道那是旁人做的事,与你何干?”
孟筠枝的话掷地有声。
“过来给她道歉。”
这个“她”,指的便是温婉婉。
那人以旁人之错冷嘲热讽温婉婉,那孟筠枝便也以旁人之错反讽回去。
她如此明目张胆,不就是觉得黎束不在京中、温婉婉没有靠山了才敢如此吗?
她以靠山压人,那孟筠枝便也以靠山压回去。
对付这种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