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掐紧她的腰,重复、继续。
少女没有防备,被他桎梏得死死的,无法逃离。
带着哭腔骂他不守信用。
顾凛忱望着她那张失神的小脸,声音又混又磁,“姎姎决定什么时候停,我决定什么时候开始,这很公平。”
“呜呜呜。。。”
混蛋。
她就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上那么好说话。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挖了坑等着她跳。
孟筠枝颤得犹如枝头悬悬欲坠的新芽,发丝轻晃,却被他扣住后颈,低下头去看。
男人精壮结实的小腹上覆满晶瑩,伴随着逐渐猛烈的行徑,顺着肌理纹路淌下,洇濕了被褥。
孟筠枝羞得闭上了眼,却被他轻咬耳朵,“姎姎看到了吗?”
“你也很喜欢。”
少女的脸皮如何能同他比,她不敢回应,只能凶巴巴地咬住他的肩膀,将所有哼吟声皆堵在口中。
床榻边被勾起的纱帐来回晃荡,原本候在廊道下的下人们自觉站到院子里。
春日明媚,旎香满溢。
于狂乱缠绵的慾色中,孟筠枝失了气力,昏在他怀中。
这一觉,孟筠枝睡得极长极香甜。
梦里下起了一场和十三年前一样的雨。
小少年将她送回孟府后,她没有看着他奔入雨幕之中,而是拉着他入了府门。
缟素高悬,寂静凄冷。
孟府有丧,小客人的到来便成了小主人的责任。
她递给他换洗的衣服,告诉他要赶紧洗澡,不然会生病。
那一身惊雷遮去了他的姓名,可孟文康认得他。
在小少年离开之后,他感慨道,“这便是顾将军的儿子。”
她仰起肉嘟嘟的脸,“阿爹,他叫什么名字?”
孟文康摸她的脑袋,“姎姎记住,他叫顾凛忱。”
***
春风散寒,鸟雀轻鸣。
孟筠枝醒来时,天色大亮。
她睡太久,以至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可腰间横亘着一支劲筋有力的手臂,那上边还有她抓出的指甲痕。
她轻轻动了动,身上还有些酸痛,但却是干净清爽的。
那只手臂的主人睁眼,眼底清明,丝毫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四目相对,孟筠枝耳根子一红,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她昏过去之前两人的那些荒唐。
顾凛忱抬手在她脸颊上轻抚,又把人扣回自已怀里。
她轻咳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末。”
“什么?!”孟筠枝猛地坐起,顾不得身上的酸麻,想要下床穿衣。
“完了完了,婉婉约了我今日去看昭武校尉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