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先干吧,先赚点生活费再走呗。”
陈知夏也有了打算,不管以后工作过程中发生什么,先忍着,快点把职场基础的东西学会,顺便赚点失业生活费,然后再走人。
不过,每次想到失业都会忍不住的难过,不知不觉抓着纱布发愣。
玲子拿掉纱布,从床边抓起一瓶酒塞到陈知夏手里:“别发呆,快来喝,古诗说的没错,借酒浇愁,以毒攻毒。”
放在陈知夏手里的还是甜酒,玲子非常钟爱甜酒酿,度数不高,喝起来又甜甜香香的,还有大米的糯软。
“你竟然还带了酒来,我刚竟然没看见也。”陈知夏接过来,猛灌了一口,她真的很需要解闷。
只是这次喝酒,没有江上白月光,没有火光和繁星,没有高楼和霓虹。望到头的是破旧泛黄的墙壁,黑栅栏框柱的窗外是黑压压的破旧居民楼,让人感觉到贫困潦倒。
玲子:“我来的时候你在躺着,我早就把酒放地上了,你自然看不见。”
陈知夏:“今天带酒来,准备聊点啥配酒?”
“嗨,你厉害了,我还真想好了话题。”玲子咯吱咯吱的笑,喝了两口甜酒酿后,神神秘秘的说:“嗨,毕业后,我们好像就到了适婚年龄了吧?”
“突然提这个?”陈知夏不解,又灌了一口酒,结婚好像离她很遥远。
才23岁,谁会急着结婚呀。
陈知夏有点疑惑,一向大大咧咧的玲子怎么谈这种“不着边”的事情,伸手摸了摸玲子脑门:“你没病吧?”
玲子一把抹开陈知夏的手:“没病。我只是听旁人经常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才上班两天,我就感觉到绝望了,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在职场混不下去了,要不要靠结婚救济一下,实现自由职业不受气,嘻嘻。”
陈知夏以为玲子在搞笑,推搡她的脸:“你跟个巨人一样,笨重得很,你确定跟凡人结婚能拯救你嘛?”
玲子突然有些静默:“我最近在物色合适的结婚人选,准备找个金龟婿,实现财富自由,远离职场。”
陈知夏觉得玲子不会这样干的,又搞笑的推搡她:“喂,读大学半个男朋友都没找到,突然要结婚,你这不是吓人吗?”
“我找不到,但我妈行。”玲子又说:“我说认真的。”
“鬼才信你认真的,呵…”玲子说认真更滑稽,陈知夏呵字都要笑脱了。
余光却看到玲子特别特别的认真,双眼炯炯有神有神,目光坚定,让陈知夏的笑容瞬间收缩。
玲子抬着脸,棱角有了几分倔强。
陈知夏隐隐感觉到,自从玲子的脚底长满了水泡,自从她疼得龇牙咧齿,玲子的眸子里似乎闪烁了不一样的东西,不经意间和过去有了分隔,就似新鲜的水果忘了吃放过了夜,沾染了黑的颜色产生了白的织染。
或许,还没开始冲锋陷阵,前路的坎坷和困难已经战胜了她和玲子的心智。
“真的放弃了吗?不过才上了两天班。”
“有些地方,来了两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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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我的诗和远方。”
……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玲子离开的时候,整栋楼都关门闭户了,只剩长长的走道亮着朦胧的暖光。玲子走在寂静空旷的走道,水泡疼得让她一跳一蹦的,映衬着摇摇晃晃的昏黄,背影突然的很凄凉。
凄凉,陈知夏难以想象,她竟然从青春正茂的玲子身上联想到了这个贫瘠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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