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忠又把堂客叫来,对她小声说着什么?
堂客点头会意,找了两个尼龙口袋,来到东厢房,打开后,又插上门。
把一件青铜器用报纸捆绑好,放进尼龙袋中,又悄悄的拿了出来,等张明吃好饭后,让其装上车带走。
办好这件事情后,走出来的堂客朝正坐在院子里张怀忠说道,“已经办好了,等会放在车里手脚轻点。”
张怀忠点点头,笑道,“我比你还小心呢?”
“你看学峰比以前变样了吗?”
堂客道,“感觉比以前更稳重了,说话做事也干练了。”
张怀忠道,“我与你有同感,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想当年,那时学峰的样子,什么都不懂,还是我给他带入古玩这行当的,没想到他进步很快。”
张怀忠说的一点都不错……
刚开始张学峰拜马振亚为师时,就是五叔给牵的线,当时张怀忠在村里是会计。
由于自己在村里有一定的名望,加上在古玩“道上”的同行认可,又与马振亚是老表这种亲戚关系。
各种错综复杂关系交织在一起,再加上马振亚总体上对张学峰印象还可以,故在张怀忠的大力“撮合”下,给张怀忠一个“面子”,就收了张学峰为徒弟。
平时二人私交较深,但各干各的,各有各的“古玩古董”来源渠道,互相之间不“串货”,不打听,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张怀忠做事沉稳,保密工作做的好,在村里基本上无人知道其私下做古玩古董生意。
每次与马振亚在私下交流心得体会时,只在乡里的菜馆或市里的小饭馆进行,在房间里密谈,切磋技艺,吃饱喝足,离开饭馆后,则“分道扬镳”,如同路人一样。
马振亚则性格脾气孤傲,很少与村里人接触,虽然村里人知道是做古玩古董生意的,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也懒得搭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后,马振亚生意越做越大,几年前全家搬到省城太原,在太原买了房子安了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张怀忠喝了几口水,又咳嗽两声,随着自己的思绪又想起往事。
厚玛这地方历史悠久,文化底蕴厚,曾经出土过无数国宝级的文物,在全国小有名气。
张村离市区也就十公里左右,地下埋藏的东西多,特别是战国及以后朝代的东西更是极其丰富多样,超乎常人想象,可以说是一座“沉睡”在地下宝藏宫殿。
这也给头脑灵活的、挺而走险的人,提供了“发财暴富”的门路和机会,在利益和暴利的驱使下,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时刻在张村演绎。
“要想富,就盗墓,一夜变成万元户”。
八九十年代,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借着改革开放之风,人们的思想转变了,盗墓这个古老的行当,在张村愈演愈烈,家族盗墓,内外串通盗墓……
张村在全省出名了,后来在全国甚至世界上也出名了,真是热闹非凡,农民也不种地了,“全民挖墓”造成了可怕的后果,真是荒了庄稼,坏了人心,流失了很多宝贵的文物。
全国各地的文物贩子蜂拥而至,在村里有时还能见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港澳台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司空见惯,如同交易的集市,人来人往……
那些人只看中青铜器和古玉器,是当时的抢手货,热门货。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今天不是张三挖个青铜器,就是李四挖块汉代玉器,只要相中,立马买走。
疯狂的盗墓,严重地破坏了当地的治安环境,政府对此也抓了不少人,当时的张村的支部书记也给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