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温婉的表情之上,顿时浮现出几许忧伤,凄迷如暗夜星空的双眸之中,也满是惋惜之sè。
“陛下,地狱伯爵也陨落了吧!”莉莉丝的目光盯着撒旦手中的亡灵之王者披风,轻柔的说道。
“是!”撒旦回道。
“又一个天才!陛下何不让他去边境,与天堂大军征战呢?也好过如此死掉,他们毕竟都是为陛下征战一生,尽职尽责的英雄啊!”莉莉丝叹息道。
撒旦闻言,上前紧紧握住莉莉丝的手,苦笑着,再度解释起了他曾经解释过无数次的话语:“本王也不想如此,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本王也是为了我们魔神一族的未来着想啊!
非但是我,那耶和华在天堂也是如此!
非是我们不愿意手下留情,但只要放任一次,便有可能产生一个疏漏,若是这个疏漏成长起来,带领那些凡人与我们为敌,那我等族人的未来就堪忧啊!毕竟,凡人的基数太多了,天才,总是难免的!这种大事,是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的!否则就是大患哪!”
“嗯!”莉莉丝虽然点了点头,但是神sè仍不免有些黯然,但这非但无损其荣光,反倒更为生sè。
“陛下还将这亡灵之王者披风交给我收藏吧!”莉莉丝说道,“地狱伯爵虽然陨落了,但他的英名,他的事迹,还是应该流传下来的!”
撒旦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还是点了点头,将亡灵之王者披风交给了莉莉丝。莉莉丝接过之后,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那带着些许忧郁的笑容,令得撒旦心神俱醉,直yù走上前去,将其就此揽入怀中,好好温存一下。但此念乍起,身体深处的封印便开始疯狂的晃动,恍若眨眼间便可被冲破一般。骇的连忙止息了心中的念想。
目送着莉莉丝那绰约的背影,撒旦也禁不住心中感叹:“造的太过完美,也让人伤神啊!”
当其目光流转到莉莉丝手中捧着的亡灵之王者披风之时,心神攸忽间一凛,完全清醒了过来,脑海之中禁不住浮想起了地狱伯爵安得莫斯那声凄厉的吼叫,他隐隐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有生以来,留下的第一个意外疏漏。
“耶和华,怎么,心虚了?害怕了?”撒旦躯体深处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乃是天堂、地狱惟一的,至上的主,无人敢抗拒我的威严,无人敢摒弃我的荣光,我有什么可怕的?”撒旦头颅高高扬起,神情甚是高傲,“再者说了,就安得莫斯那点儿残缺的法力,能否到达彼岸还两说呢?
即便其成功了,东、西方世界,两方天地,中有无限之间隔,想当初,老师带我们西来,费了多少时光,就凭他,想要再回来,可能xìng,太小了!”
“还说不担心,那你画蛇添足,加上后面这句为何?哼——”
……
………【004 血魄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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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历有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武周、后梁、后唐九个朝代在此建都,号“九朝古都”。若是严格计较起来,更可增至十七朝,历史底蕴之深厚,放眼整个中国,唯有西安才可与之比肩。
然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然完全蜕变成了现代化的都市,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的高楼,车辆如流水,烟嚣尘气弥漫了整个城市,历史印记虽然还有留存,却也寥寥。
一名学生模样的男子,孤身一人行走在洛阳郊区偏僻的小道之上。其显然被什么事给打击了,双目无神,面sè呆滞。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酷夏的洛阳,分外炎热,即便是夜晚,温度依旧没能降的下去,稍事活动,便是浑身大汗。这男子行走的速度虽然慢,但是显然,走的路不算短,脸上不停的渗出汗水,薄薄的衣衫之上,也尽是湿痕。
此时,他显然神智不太情形,不过是在下意识的行走。因为其额头之上,不停的渗出汗水,顺着鼻梁淌下,流进眼角。若是神智清醒,肯定会感觉酸涩难当,伸手去擦,最起码也要使劲挤着眼睛,但是其却恍似无觉。
他就这般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好一会儿,方才走到了这条不算长的小道的尽头。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与小道交叉的是一条大路,平rì里车来车往,川流不息。到得此地,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儿,还知道停下,左右望了望,见没有车,便往前,横穿过去。
方挪至路zhōng yāng,自左侧弯道之上,突然呼啸而来一辆汽车,声响颇大。当时,刺激的他一个机灵,稍稍清醒,扭头望去,那已然近前的灯光刺的其两眼生疼。这当口,其神智完全恢复了过来,惊呼道:“我漠然虽然失恋了,但还不想死啊!”
说话同时,双腿也大步迈开,飞速向前奔,但似乎方才的挪动久了,使得其神智与动作有些不协调,才迈了两步,便“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漠然此时,惶恐之极,尤其是耳边传来那刺耳之极的刹车声,心更是“怦、怦、怦”的跳的飞快。原有的十分力气,登时去了七分,双手虽然竭力支撑,但就是爬不起来。
紧接着,漠然只觉得背上一痛,神智开始变得飘忽起来。隐隐约约,他听见了自己心脏,以及脊柱的碎裂声。最后的一点儿本能,使得其向右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越来越模糊,迅速远去的汽车背影。
在漠然最后一丝神智消失之前,脑海之中浮现的是他那,相较于大多数现代人丰富多彩的生活,显得分外干瘪、苍白的二十年岁月:垃圾堆的两年孤儿生涯,五岁被孤儿院收养之后的刻苦学习、升级。
唯一有点sè彩的便是升入大学之后,自己初恋的两年岁月,结果也是凄惨的破碎。
大路之上,静谧无声。漠然的尸体,就这么横亘在路zhōng yāng,唯有天上,那稀稀落落的星星,闪耀着微蒙的清光,注视着他。
漠然的尸体,若是有人看见,肯定只会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惨不忍睹”。脖子之下,腰杆以上,全部化为了肉泥、骨沫儿,看不到原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