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语莺看来,她和张格格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顶多是张格格看不上她,又因为她被罚关了禁闭。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没有人挑拨,那张格格就能想出叫自己一尸两命的主意,语莺是不信的。
再者,自己出了事谁才是既得利益者呢?
除了李侧福晋,别无他人。
于是语莺便安安稳稳的在飞絮居中养胎,一切由着福晋做主,不管此事究竟与李侧福晋有没有关系,她只要抓住张格格一个人便好。
果不其然,不过是第三日,福晋就派人请了语莺到了琼华院,语莺到时府中后院众人都在此处,便是许久未出的张格格也在此处坐着。
张格格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不安,不断的蹂躏着手上的绣帕。她知道这次受伤的并不是语莺时,心中还可惜了一瞬,随后便惶恐不已。
她只是叫人在路上放上石子,并没有叫人撒上清油啊,那这油又是从何而来,况且她只是张狂,并不是傻子,她如何不知道语莺出门必会有人在前面探路,张格格不过是想吓一吓语莺,并不期盼能成功害人。
即使是发现了石子,那也是洒扫的人差事没有办好,也与她挨不上,毕竟那石子只是最普通的石子,连鹅卵石都不是,处处都有。
张格格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总是事与愿违。
那路上的石子不知道被谁换上了带着青苔的小石子,而那个石子上的青苔,又是芷馨堂内王爷赏的山水盆景中特有的。
当福晋拿出证据的时候,张格格面上的茫然显而易见,但在场众人都
“福晋,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石子,还有那个清油,我院子中并没有小厨房,如何有那清油。”
福晋却道:“如何不是你,你那院中黄山奇石的山水盆景中为何少了两枚石子,那上面的青苔很独特,是从黄山上的清潭边取来的,咱们雍亲王府中,除了你,别无他人,你又如何抵赖!”
张格格慌张摇头:“福晋,若真的是妾,那妾必不会用这样明显的手段,直接从妾的院子中找石子来谋害他人,这肯定是别人冤枉!”
冤枉吗?
在场众人敢肯定,此事与张格格必然有关系,只是不知道福晋找到了什么证据。
福晋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格格,面上全是失望:
“那石子确实是与你无关,但是此事却是你指使的,张氏,本福晋从没有想过你竟然对待自己院子中的人都会那样苛刻。
她们虽是奴才,但也是人,你却待他们如是猪狗,怪不得那些奴才们都要反了你。”
话毕,崔禄绑着一个侍女进了屋,那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替张格格提膳的那个侍女,名叫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