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外面有人来报时,坐在一块聊天打趣的几人便转头看向门前。
只见霜儿掀开帘子,语莺手中抱着小巧精致的手炉,满面笑意的进了花厅。
“给几位姐姐请安,是我来迟了。”
宋格格上前拉着语莺在一旁坐下,语气温柔体贴:“还没到时辰呢,不算是迟。今日外面下了雪,你慢慢来也是应当。”
一旁的伊格格也是笑着说道:“是啊,我看你的肚子,如今是不是也有四个月了?瞧着你这身段倒是保持的不错。”
语莺的身材本就纤细,怀了孕之后左一番右一番的算计也叫她有些吃不消,旁人这时候都是面若银盘,珠圆玉润,她身材反倒是与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有身前的孕肚叫人知道这是个身怀有孕。
语莺摸了摸自己的脸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前段时间时常孕吐,饭也吃不下,如今身材虽然没有走样儿,但总是会害怕亏待了孩子。”
在场众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那毒衣是李侧福晋指使的,本想着李侧福晋会因为此事被王爷狠狠地惩罚一顿,结果只是闭门思过,如今宫宴也如往年一样跟着过去,若是说她们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宋格格垂眸念佛:“好歹孩子还在,妹妹年纪小,命也好,你是不知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滋味儿……”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对宋格格好一番的安慰,这才叫宋格格不再拭泪。
语莺进来了好了一会儿,茶也用了一盏,张格格这才姗姗来迟。
“姐姐妹妹们都到了啊,我来的不算迟吧!”
张格格长的便是一个精明样,但那精明总是浮于表面,别说是钮祜禄格格与宋格格这样心思深的能看出来,便是耿格格做在一旁都暗中不屑。
而伊格格快人快语,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张格格今日确实是来晚了,南妹妹身怀有孕都要提早出门,便是宋姐姐都早早的到了与我们聊天过年,偏偏是张格格你掐着点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福晋呢!”
张格格气的脸色涨红,她原本是想着这半年来得宠,晚宴的时候给这些格格一个下马威也好,左右也不算迟到,省的某些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可伊格格的一番言语,就成了她野心大,什么都敢惦记了。
张格格连忙反驳道:“伊妹妹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沾湿了鞋袜,自是要回去换的,便是这样也未曾迟到,伊妹妹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污蔑人啊!”
伊格格不屑撇嘴,一旁的钮祜禄格格急忙打圆场:
“张姐姐也到了,咱们就落座吧。今年我派人请了几个女先儿,虽是不如戏班子热闹,但看腻了歌舞听听新鲜故事也不错。”
毕竟是过年,没有人愿意与张格格争那些有的没的,便一一落座。
晚宴照常是一人一桌,上居高位的两张桌子是王爷与福晋的位置,即使人不在也要空出来,其次便是东边的那一张桌子也是空的,那是跟着福晋入宫的李侧福晋的座位。
西侧首位则是坐着宋格格,依次东西往下排,钮祜禄格格、伊格格、张格格、耿格格,坐在最末位的便是语莺了。
而府中其余侍妾并不在揽月楼用家宴,她们则是在甘露院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