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君瑶和唐御走后,为了以防万一,任雪婵还是和卫怀济去京城府衙周围巡视了一圈儿。等他们将那里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才又重新回到南竹客栈里。
之后,任雪婵便一直和卫怀济留在大堂里吃茶,等着李君瑶的信使到来。
这中间,任、卫二人会偶尔上去瞧瞧岳匡物是否有所需。
可很快的,约好的两个时辰已然过去,任雪婵腆着自己被茶水和小食撑的滚圆的肚子,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这期间,别说是轩辕派的弟子了,就连轩辕派的苍蝇也没飞过来一只。
任雪婵满脸尽是焦急又恼怒的神色,她看向卫怀济,问道:“你说,那李君瑶是不是故意消遣我们的?!两个时辰已过,怎的还不见有人来?!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卫怀济又朝门外看了一眼,确是不见有人来传信的样子。
轩辕派一向门风极严,所有弟子都必须着统一的群青色前短后长窄竖褐,腰间需佩戴赤铜剑柄的生铁轻三尺。是以,如果有他们的人前来,定然能一眼瞧见。
而现下,外面的街道已然开始变得昏暗,却还是没有李君瑶的任何消息……
卫怀济打开身后的药箱,取出几味药放进自己怀里,又拿出两个瓶子放到任雪婵手边。
任雪婵问道:“这是何意?”
卫怀济叹了口气道:“唉!迟迟没有李姑娘的消息,我们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去京城府衙里取解药去!”
任雪婵兴奋道:“太好了!早就该这样!等什么劳什子的轩辕派李无风?!我看,他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小人罢了!拿了人家的东西,却没有任何音讯,简直,和强盗无异!”
卫怀济安慰道:“对于别人的事,我们也不能妄加揣测。极有可能,是李姑娘有别的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
任雪婵翻了个白眼,表示一点儿都不相信。
接着,她拿起手边的那两个精致瓷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卫怀济笑笑,解释道:“白瓶里的是两重虚,青瓶里是它的解药。任姑娘千万记得,一定要在用毒之前,就自己先服用解药!”
任雪婵闻言,不禁“啊”了一声才道:“你不给我这个,我都忘了!上次你只给了我两重虚,却忘记给我解药,害我自己差点儿中毒!”
卫怀济委屈地辩解道:“当时我想给任姑娘你解药来着,可谁知一抬头,便见任姑娘早已走远了……”
任雪婵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真是这么回事,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卫怀济道:“这只能说明翁老前辈的步惊移云绝世无双!一低头的功夫,任姑娘就能飞出去那么远,卫某着实佩服!”
任雪婵笑道:“那倒是!不过,步惊移云厉害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不是因为他的徒弟绝顶聪明!方才能将这门功夫学的这么出神入化?!”
卫怀济赞同道:“是是。任姑娘蕙质兰心、冰雪无二!是卫某所见女子之中,最好的了!”
任雪婵闻言,赶紧凑上去问道:“哦?那你快说来听听!我是怎么个好法?”
此刻,卫怀济的耳朵边上,尽是任雪婵吹过来的香气,他的耳垂不禁都红透了。
只听他支吾道:“怎么个好法……具体的,卫某也说不出。但是,在卫某心里,任姑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任雪婵闻言,低头笑骂了一句“呆子”,就不再说话。
之后,两人上楼去将药箱等累赘之物放下,才轻装前往京城府衙。
路上,任雪婵向卫怀济道:“也幸亏我师兄中毒至深,昏迷不醒。不然,我们两个定不能像现在这样顺利出门。”
卫怀济犹豫道:“岳兄中毒之深,疼痛难忍。是以,卫某为了减轻他的痛楚,便在他方才的饭菜里……下了一点点蒙汗药……”
任雪婵停下脚步,回头惊道:“什么?!看你一副正派又老实的样子,竟然给我师兄下药?!”
卫怀济追紧几步解释道:“任姑娘,我是看岳兄备受折磨,实在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卫某平时,并不是那种擅用蒙汗药的下三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