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杨老先生,我今儿还要去拜访刺史大人,回来咱再聊。”
杨延光点了点头,一手持剑,气沉丹田,正欲重新运功练剑,却听见段明玉正在喃喃自语,习武之人的耳力通常都是很好的,所以段明玉的话杨延光一个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练刀练枪你不练,非要练剑(贱);上剑中剑你不练,非要练下剑(贱);剑仙剑圣你不当,非要当剑(贱)人”
杨延光好半晌才回味过来,不由得青筋暴起:“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杨昭娘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咯咯的笑道:“爷爷,你的头上白烟滚滚,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哟!”
杨延光大惊失色,遭了,丹田给运岔气了……
段老弟,你可想好啦,那程知远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你去了多半也是狼狈而归。”徐祖业道。
你这个时候说这话还有个屁用,老子都准备好了,不过段明玉也没太在意徐祖业的白痴似的言,因为段明玉在读大学时遇到比这更白痴的。
那时候“大宋提刑官”这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寝室一哥们甲问另一个哥们乙。
甲说:“兄弟,大宋提刑官是哪朝的?”
乙想了半天,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应该是宋朝吧。”
段明玉当时一口水就喷了两人一脸。
所以段明玉只是语重心长的对徐祖业说道:“老徐啊,人家有的是背景,可咱有的只是背影,在现在而今眼目下,咱们的要任务就是找个有背景的给咱一点背景,这是必须的。”
徐祖业缓缓道:“咳咳,那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朝着州府衙门走去,这一路上可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借光,借光!撞啦,小心撞到啦!”
“减价货!减价货!上等的绸布,五十文一尺。”
“要吃吗,刚炒的五香葵花籽。”
“甘蔗!甘蔗!又嫩又甜的!”
“好白菜,快来买哟!”
段明玉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估计现在除了汴梁和江淮,其他地方也难得见到如此盛景了。一路上徐祖业却是大伤风雅,看到个女人都嘿嘿直笑,不愧是童子之身,单身久了,看到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段明玉心里大呼“可怜的娃啊!”
州衙门口,段明玉停住了脚步,徐祖业早跑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被哪头母猪给勾搭去了。
不得不说这衙门建得还真他娘的气派。围墙高耸,大唐国字旗随风而动,院子里三三两两房屋冒头而出,檐崖高啄,钩心斗角。大门处门扁上写着“衙门”两字,带来凸显中正仁和的风格。门口站着两个獐头鼠目,相当猥琐的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