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乐口中的柳妍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一班的学习委员,更是班花。习青和郝乐同在这个班,这次绘画比赛是由柳妍负责的。
学习委员眼中只有学习好的,刚从高中进入大学,孩子们还没摒除这个学习好才是硬道理的旧观念。而习青和郝乐天赋不在学习上,所以柳妍其实是不太关注郝乐和习青的。
可偏偏,这次学校组织的是绘画比赛,两人的绘画水平又都很不错,代表专业参赛的他们所以才引起了柳妍的注意。
习青抬头不以为然:“何必叫她看得起!咱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是了!而且,绘画比赛的事情我得暂且搁一搁了。”
“出什么事了吗?”郝乐很了解习青,若不是有事,他不会这样。
“没什么事,要忙一个大项目了。”
“哦,又是雕刻的活吧?说说,这次是要给哪个大客户雕刻什么东西?”
习青摇了摇头,雕刻是不错,生意旺季,一月能有几千块钱。但是从刚才在小说里的体会,尤其那些小说情节肆意编织,成说后,习青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郝乐说,最近文艺流的小说很火,很牛掰,自己得到了那股暖流,积累了成千上万的情节,何不趁此机会写本文艺小说?自己扑街了n年,那些曾经一起追梦的少年都已脚踩七色祥云,身披五彩战衣成神而去,自己却还是郭沫若老先生笔下那摊死水,毫无生气?
活着,就要创造经典,何不重操旧业,拿起笔来铸就辉煌?
新书就取名《文艺天王》,以自己的故事为线索,获得了黄金“手”,小说本本跑火,雕刻件件大卖,加之那些大爽的情节辅佐,一路这么爽下去,到时一封神,立马月入百万不是梦。
习青想着自顾笑了:“不是雕刻,我打算写本小说。”他目光中闪着精彩。
“啊,你不让我写小说自己倒提笔啊?”郝乐挖苦道。
“怎么不可以吗?我起码也扑街了几年,历练了几年,我脑中都是故事。其实我的小说就是以我的职业为题材,雕刻、绘画、写小说,我感同身受,所以能带动读者。可你还积累不够。”
习青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不过听上去,郝乐比较认同这个理由,抓头道:“说说,书名叫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今晚就开工。文艺天王。明天正式上传,其实这个故事早就在我的脑海里了,明天上传后我在写个大纲,到时候你也帮我多看看!”习青微笑着说。
“没问题。祝你大火!”郝乐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你说你还欠学校的学费,还了吗?”郝乐知道习青的困难,这小子所以雕刻,也是因为他的学费要自己出。
“不到三千块钱,我正说下个月就还呢。那个家伙已经催过我好多次了。”
习青口中的那个家伙还不就是自己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导员。
按说收费的事情归学校财务办,但是导员因为一件事一直记恨着习青。
说来话长,刚入学的时候竞选班长当时习青票数居多,导员选的负责人票少。他呢从中作梗没让习青就任,后续被习青现,两人有过一次口角。
郝乐淬道:“孙海洋这个孙子!艹!三千块钱学校不催,他倒是天天念叨,谈到他我就上火,天天只知道舔吴华的屁股。吴华不就是有个有钱的老爸吗?不知道他得了人家老爸多少好处,这样恬不知耻地吃人家的翔!习青,你钱够吗,不够的话跟我说,我虽然不多,但是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还是能给你应应急的。”
习青心里一暖,却摆手道:“先不用了,这几天入了几百块,下个礼拜估摸着没问题。”
“那就好。”
和郝乐简单吃了个饭,告别了之后,习青回到屋子,将刚才在脑海中想到的小说情节用文字编辑了出来。
说平素,习青码字的度并不快,一小时两千字爬不够,主要是情节走线不明朗,总是卡文;但是这一回,习青坐下后,几乎没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