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市行政区罗菲尔高档小区的一栋高楼26层的一户人家里,凌晨两点钟还亮着灯,依稀从房间传出女人的哭声。
白玉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庞,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她的哭声让人感到无助和心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衣袖,“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那双曾经笑语盈盈的眼睛,如今已变得泪眼蒙蒙。
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也在“嗷嗷”哭泣,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就像两颗小桃子,开起来就痛苦,让人想要给予安慰。
她们对面北侧沙发上坐着两个体型健硕的男人,身穿同色风衣,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两人脸色铁青,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两女两男西侧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个男人,年龄在五十出头,他低垂着头,两手抓着头发,不断地用劲搓动,手和头在上下抖动,不知道是手拉动头,还是头颈自主晃动,带动手有节奏的摇动,能看出来他的头发有点自来卷。
“别等了,白二哥,都两点了!”四十多岁的风衣男闷声说道。
两个女人哭的更大声了。
五十多岁男子还是抱着头,上下摇动的更剧烈,是懊悔还是委屈,也可能是遗憾。
三十多岁的风衣男看他没动静,“腾”的一下站起来。
“哥,不能再等了,咱俩把他扔下去,”
说完话,他越过老风衣男,从沙发后绕到卷毛男人右侧,一只手按在他的右肩头。
卷毛男人赶紧抬起头,脸扭向年轻风衣男。
“别别,别急,兄弟,你先坐,我还在酝酿情绪。”
“唉!”
老风衣男站起身来,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卷毛男人。
“早跳晚跳都要跳,早点离开早了事,白二哥上路吧!”
他用手挽住卷毛男左腋下,用力要把他拉起来。
年轻风衣男也用双手挽住卷毛男的右胳膊。
两人体格硕壮,立刻把卷毛男人拽了起来。
“哎!兄弟兄弟,等等。”卷毛男人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被拖离沙发。
两个风衣男用力拖拽住卷毛男往房间西侧走去,卷毛男人拼命挣扎,嘴里不断的叫嚷着,还试图用手抓周围的物品,可是两个壮汉死死钳住他的手腕,根本不给他机会。
眼看卷毛男就要被拖拽到西侧窗户边,年长的女人迅速站起身,不顾一切冲过去,从后边抱住卷毛男的腰,嘴里喊道:“你们不能这样,不要把他扔下去,求求你们了!”
两名壮汉不管不顾,用力拖动卷毛男人的胳膊,卷毛男人看着西侧窗户,眼里充满了恐惧,他拼命往后用劲,两脚前蹬地面,腰部被自己老婆用力抱住。四人就僵持在那里,前进不了,也不能退后。
两名壮汉拖拽不动,力有不殆,对视一眼,同时放掉卷毛男的两侧胳膊,呆立在两旁。
卷毛男人虎口逃生,坐在地上,回头抱住自己老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大声痛哭,看起来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白玉玉本来还在沙发上痛哭,看到有回转之机,连忙止住哭声站起身,快步走到那名老风衣男身边,带着哭腔乞求说:
“张总,两位回来坐,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那名老风衣男就是张总,他看了一眼白玉玉,叹了口气说:“好好。”
他给年轻风衣男使个眼色,两人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
卷毛男也就是白二哥还和他老婆抱在一起抽泣。
白玉玉蹲在两人跟前,说:“哥、嫂,别哭了,咱们回来再商量商量。”
白二哥停住哭声,看着白玉玉,点点头,用双手抱住老婆的脸庞,拇指擦拭擦拭老婆眼角的泪水,说:“小静,别哭了,我主要是放不下你,再商量商量,如果真没办法,我就从这26楼跳下去,大不了一死。”
闻言,他老婆又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