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气氛凝重,邕王跪在地上,一脸恳切地向坐在龙椅上的北越帝求饶道:“父皇!儿臣暂时还没有成婚的想法!请父皇别再为难儿臣了!”
北越帝气得拍案而起,怒声斥道:“不想成婚?不想成婚为何跑到秦楼楚馆那种地方!你可知那里都是些什么人?”
北越帝忧心忡忡地看着邕王,继续说道:“难不成,真如坊间传闻一般!你已心系那陈太医之女不成?若是如此,你大可以跟朕直说,何必偷偷摸摸去那种烟花之地!”
邕王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父皇!儿臣心系陈姑娘不假,但此事还需谨慎考量一番……毕竟婚姻大事关乎皇族颜面和国家稳定,请父皇容儿臣些许时日……”
北越帝听了邕王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朕是想容你些时日……只是朕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还能撑多久。若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家立业、后继有人,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说到这里,北越帝不禁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一旁的内侍见状,急忙从药瓶中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又迅速为皇上奉上茶水,让他服下药丸以缓解病情。
邕王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我心仪之人,自是要坐正妃之位!怎可收做侧妃!况且……儿臣还不知陈姑娘的心意……”
北越帝服了药丸,看着邕王焦急不安的样子,说:“做侧妃已经很是抬举她!还要问她的心意?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着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案几上,吓得一旁的内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誉王连忙拽着邕王坐下,说:“父皇莫要动气,冥弟弟难得对姑娘上心,言语上偏激了些,依儿臣看,陈太医医术精妙,学识渊博,养出来的女儿定然也不会太差……”
北越帝叹了口气说:“暮儿,你有所不知,这京中盛传,那陈毓乔除了有副好相貌,琴棋书画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这样徒有其表的女人,怎当得起王妃之位呢?莫要冥儿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
邕王:“儿臣那日还听到陈姑娘抚琴了,那琴声犹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坊间那些传闻实在是不可轻信啊父皇!”
北越帝和誉王听闻此言,不禁同时看向邕王,齐声问道:“那日。。。。。。究竟是哪日?”
邕王微微一愣,脸色有些涨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那个,就是。。。。。。将军府设宴款待群臣那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北越帝皱起眉头,继续追问:“你与陈姑娘私下相会之事,可曾被他人瞧见?”
邕王急忙解释道:“不是私会。。。。。。只是陈姑娘当时正在抚琴,儿臣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而已。。。。。。”
北越帝目光犀利地看着邕王,质问道:“难道你是翻过将军府的墙头,偷偷潜入院内驻足倾听的不成?”
邕王顿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支吾着说道:“呃。。。。。。呵呵。。。。。。父皇怎么会知道。。。。。。”
北越帝气得抬起手来,指着邕王,却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啊!唉。。。。。。你先退下吧!”
邕王如获新生一般,连连叩首道谢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御书房,仿佛再多停留一刻都会有什么祸事降临似的。
北越帝目送着邕王离去,心中若有所思,然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眼前的誉王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暮儿啊,此番你从京城回来以后,就别再去那三清山了吧?”
誉王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北越帝的这个提议有些意外,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儿臣目前尚未有返回三清山的计划。。。。。。”
北越帝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如此,要不你和冥儿一起挑选王妃,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朕的一桩心愿。。。。。。”
誉王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北越帝,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虽然并不急着回到三清山,但对于成亲之事确实毫无兴趣,恐怕要辜负父皇您的期望了。。。。。。”
北越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他盯着誉王,严肃地问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在那座山上当道士吗?”
誉王连忙摇头解释道:“儿臣每日在道观里潜心修炼,专心致志地领悟道义,诚心祈祷国家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同时也祈求父皇和母妃能够龙体安康、延年益寿。。。。。。也许儿臣尚无法完全抛开世俗纷扰,做到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但在山上整日随着师父修身养性,但至少能让儿臣保持内心的平静。至于婚姻之事,儿臣相信缘分天注定,一切随缘便好。”北越帝看着誉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罢,朕也不勉强你。不过,朕还是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够尽快找到适合的女子,为皇家开枝散叶。”誉王微笑着点点头,“儿臣明白父皇的苦心,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说完,他便退出了御书房。离开皇宫后,誉王的心情颇为沉重。他明白父皇的担忧,但他实在不愿轻易涉足感情之事。回想起在三清山的日子,他的内心感到无比宁静。在那里,他可以远离宫廷的争斗和喧嚣,专注于修行。然而,身为皇子,他又怎能逃避自己的责任呢?誉王决定去找邕王谈谈,希望能劝说他更加慎重地考虑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