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宁很晚才起来,虽然舒安只用了手,可是对于初尝情欲的舒宁来说,这种折腾让她有些累,一向维持着良好作息的她头一次起这么晚。舒宁昨晚是裸露着上半身睡着的,起来时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开了,舒安还给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出门洗漱,阳台的洗衣机正在运作,厨房里的灶台上也炖着汤,就是没有舒安的身影。
她进到卫生间刷牙,身上松垮的衣物随着她的动作移位,露出了她消瘦的肩膀。
她一边刷牙,一边欣赏镜子里慵懒的自己。舒宁是好看的,她的脸小,五官也端正,虽然不是那种明艳的大美人,也算得上是清秀的佳丽。舒宁不是在意外表的人,她对自己的相貌没有太多的执念,现在站在镜子前,她并不是在审判自己的五官美丑,而是在辨别身上多出来的那股不一样的气质。
外面的门锁声想起,舒安推开大门说:“舒宁,起床了吗?”
他不再叫她阿宁,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舒宁心里憋着气,快速地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舒安是出门买菜了,冰箱里的存货告急,他按照舒宁的口味又添置了几样菜。
舒安抬眼看见穿着自己睡衣的舒宁只觉得眼皮一跳,他不动声色地搓了一把自己的手指对舒宁说:“醒了?收拾一下来吃饭吧。”
又回到了几天前那样了,舒宁咬着牙想,舒安,你真冷血。
她冷冷的看着舒安把食材全拿出来放进冰箱,有条不紊又有秩序。这就是老师和家长都喜欢的好学生的典型,学习好,性格好,家务好,什么都好,仿佛只要他一出现,全世界的目光就能聚集在他身上去,包括自己的。
舒宁很没来由地痛恨自己的对他的感情这样肤浅,她忍不住走进舒安,从背后抱抱住他的腰说:“昨天的事,是我过火了。”
舒安的身体僵住了,两个人都明白起因是舒宁的勾引,但舒安心里的那些欲念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舒安很想逃避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是最适合跟舒宁说清楚的时机。
他转过身把舒宁从身上拔下来说:“阿宁,我们谈谈好吗?”
他又叫她阿宁了,这两个字传入舒宁的耳朵里,她立刻感觉到一阵心软,腿间的沼泽又开始泥泞了。
舒宁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神色问:“聊什么呢,哥哥?”
舒安痛恨她如此镇定自若,好像昨晚的欢好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的正常且平静无波,相较而言他的心绪一团乱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舒安拉着她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说:“阿宁,昨天是我不好……你现在还小,以后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男朋友……我向你道歉,我会补偿你,我……”这段话他说得吞吞吐吐,舒宁有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跪下向她忏悔。
不过也是,这件事算是在舒安洁白而顺利的人生里的一大污点,他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万人追捧的对象,他犯了错,是一个猥亵亲妹妹的混蛋。
一想到这里,舒宁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快感,她开口打断舒安说:“你想怎么补偿我,用爸妈给你的零花钱砸我吗?”
舒安沉默了,虽然他有这种想法,但是从舒宁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地染上了一层侮辱的意味。他斟酌了半天开口:“如果你有经济上的困难,可以向我开口,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义不容辞。”
他甚至用上了义不容辞这个词,舒宁差点笑出声。她随手打开手机,点开和林瑶的对话框,找到一张图片递到舒安面前说:“那我要这个,你给我买。”
舒安仔细一看,是一张钻戒广告的图片,底下写着一行字:钻石恒久远,一颗咏流传。
舒安掏出手机存下照片说:“好,没问题。”
舒宁其实对钻石没什么兴趣,只是想故意刁难舒安罢了,舒安这样干脆利落地应允了她,让她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
舒安见舒宁不开口,以为她在生气,于是他再次开口说:“舒宁,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这样对你我都好,你现在不该想这些事,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很自然地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对舒宁的称呼又变成了本名。
舒宁都快要被烦死了,她靠近舒安吻上了他的嘴唇,进乎是强迫地探入他的口腔,她再次尝到了那股草木香。
舒宁沉醉地闭上了眼睛,真好闻啊。
可是舒安却没有闭眼,他感受到舒宁贪婪地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下身又有了反应。舒安的脑子还算清醒,他抽出双手推开舒宁,沉声说:“舒宁,你别这样。”
他害怕了,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害怕他和舒宁之间的关系被自己亲手打碎。
舒宁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灵动如小鹿:“舒安,你不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