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香娇笑着说:“原来大骆驼的鼻子有这样一个弱点啊。”
百里飘没心思和冉香开玩笑,他知道在这大山里,由于无法辨明方向,很容易迷路。他开始在脑中快速地思索离开大山的方法。
冉香不但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反而笑眯眯地吃起了面包,“一下雨,气味儿就被冲没了吗?”
“那倒不一定,只是昨夜的雨太大了。”百里飘看着冉香那无忧无虑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如果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回不了家,你不担心吗?”
“这山里多好啊,像世外桃源一样,空气清新,风景优美。回家干什么?我出来就是为了散心的,在这山里多玩几天不是正好?”冉香乐呵呵地说。
“山里风景是很不错,但是也不方便啊,还是家里好。”百里飘心想,等你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连澡也不方便洗,就知道山里的好处了。一时间,脑子里浮现出冉香在小溪里沐浴的情景。这丫头的脸蛋儿真的是美艳绝伦,不知道脱光了以后的身材怎么样?
冉香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个家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了。爸爸妈妈经常吵架,爸爸也经常不回家,一个月就能见他几次面。听妈妈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啊?”
“啊,嗯,呵呵,那肯定不是了,比如我就不啊……那你父亲平时不管你、不给你钱吗?”百里飘赶紧把这个话题岔开。
“他平时很少回家,也很少管我。虽然他每个月都把10万元零花钱打到我的卡上,另外还给我办了一张信用额度20万元的信用卡,每次见面都给我买很多的礼物,带我去高级餐厅吃饭,带我去打高尔夫球,但我却感受不到那种父亲的爱。”冉香的语气平缓,甚至带着淡淡的忧伤,没有一丝一毫向百里飘炫耀的意思。
“很多时候,给钱就是一种爱的体现。”百里飘望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来,如果冉香吃过苦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也许是这样吧,其实我多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里,父母和睦恩爱,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该有多好!”冉香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世上的事总是难以圆满的,更多的家庭是因为缺少钱而产生很多问题,导致夫妻的不睦,家庭的不和……我们有办法出山了!”百里飘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冉香嘴里塞着一片面包,睁大了眼睛望着百里飘。
百里飘兴奋地说:“我闻到浆粕味儿了!”
浆粕味儿是一种极难闻的气味儿,是造纸厂的废气所特有的,百里飘家乡的那家造纸厂几乎成年累月地排放着这种气味儿,有时环保部门查得严了,会消停一段时间,之后就像是攒足了劲似的,再猛地排放一通。所以他对这种气味非常的熟悉,想来既然有浆粕味儿,就有造纸厂,而造纸厂必定与外界有联系,只要循着气味儿找到这家造纸厂,不就可以出山了?
而除了这浆粕味儿,混杂在其中的,还有一种气味儿,虽然很淡,但也非常的难闻。虽然他不确定那是一种什么气味儿,但显然是人类活动所产生的化工恶臭。
“你搞错了吧?在这山里面,怎么会有工厂呢?”冉香不大相信地说。
“不管它是不是在山里,这气味儿是不会错的。快点吃,吃完我们就出发。”百里飘兴奋地搓着手,在沙滩上来回地走着。
“如果不在山里,而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那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出山啊?”冉香仍旧不急不忙地吃着手中的面包。
“但总有个方向吧!而且从它的浓度来看,半天时间应该就能走到那里。”
冉香摇摇头,“我看还不如沿着溪水向下游走,总会走到更大的河流,河流边上肯定会有人居住的。”
“貌似很有道理,不过山里的溪水绕来绕去,迂回曲折,这样一路走下去,肯定要走更远的距离。闻着气味找到那家工厂,最起码基本上是一条直线,肯定是捷径。”百里飘踌躇满志地说。
“真的是个好办法!听上去很有道理!”冉香吃完面包,喝了口水说。
百里飘见冉香已经吃完了面包,就拎起背包说:“走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山里了?”冉香的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你不也说这是个好办法吗?”百里飘没想到冉香会突然变卦。
“我承认这是个好办法,但不等于我就准备离开这里啊?”冉香狡黠地冲百里飘一笑。
“不离开这里,等着在山里喂狼啊?”百里飘装作生气地瞪了冉香一眼。
“这山里也会有狼?我看不像。”冉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身边不就是一个吗?你和我单独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山里,你也不害怕?我可是头sè狼啊。”百里飘朝冉香作了个鬼脸。
“别逗我了,你要是sè狼,我就是花痴。”想来冉香昨天夜里一直与百里飘依偎在一起,却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如果他真是sè狼,在那种情况下,恐怕早就原形毕露了。
“我可把你这句话视为挑逗啊!”百里飘一边说,一边坏笑着朝坐在石头上的冉香走过去,然后突然就抱住了她,“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sè狼!”大嘴一下子就吻住了冉香的柔唇。
“唔,唔……”冉香在百里飘的怀里挣扎着。
百里飘亲了冉香的嘴唇一下,把头抬起来,看着冉香那美丽的脸,发现她早已是红晕满面。
“放开我!”冉香的声音娇柔无限,根本就听不出来是对百里飘的拒绝,反倒像是在对百里飘撒娇一般。这哪里是在说“放开她”?分明是在说“抱紧我”!
百里飘依旧抱着冉香不放,对她坏笑着说:“如果你真想一直呆在这个山里,就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时间长了,我可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冉香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在他怀里软绵绵地,任由他抱着,同时嘴里继续娇声喊着:“放开我!”
(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