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然攒着眉头听她说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过往,他虽然嫉妒却不恨,大抵是因为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奈。
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他们虽然有不一样的经理却承受过巨大的痛苦,这种如刀刻一样的感觉让他们在哪个时候几近崩溃。如果不是咬牙挺过来,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个世上继续生存下去。就像他们的希望,在一开始就被大把的浪花给拍碎了。
“那个时候,我偷偷将他记在我心里,我想清楚了,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会一生一世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可是大抵是我命不好,我们还未走多远就被宇文辰派来的人给打下了悬崖,要不是我命大,只怕……可惜,我和他的距离也自此隔了千万般远,我一度以为我和他外祖母想见的机会。可你看,老天还是照顾我们的,我们的缘分,不会就这么断掉。”
奇然静静地听,如果不是他呼吸粗重,疏影大抵真的要觉得他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了。可惜,他终归是个俗人,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恨没有在她最需要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让另外一个男人捷足先登,以至于他们现在没有办法在一起。他越恼,所以更加看不得他们在一起。
疏影还是能大致猜出他的心思的,轻笑一声:“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我们在一起,所以我怎么能允许你来破坏呢?你知道吗?你关的了我一时却关不了我一世。当初,可是你们有求于我,而我不过是顺便办我的事而已,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不要热火我,不然我把一切东西全都公布于天下,看谁比谁死的更惨。”
奇然低碳一声:“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对于一个心里装的你的人来说,我压根舍不得将你逼到最惨的那一步,我想你可以给我次机会让我能证明,我能比那个人更加爱你。”
疏影摇头说道:“太迟了,没有人能够撼动我们的感情,我们在一起,他做了那么大的让步,我没有办法也舍不得去辜负他。虽然我知道求你不会有用,但是,我还是想你可以动侧影之心,放我们一把。”
疏影拉着他的手,神情间全是恳求,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松动,只是淡淡地笑,突然他说:“江疏影,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成全了你们,那我呢?谁来成全我?你说啊,谁来成拳我?以后不要在我身边说这样伤人的话了,我不会听,我不会放过你。他已经占有了你的心,这样还不够吗?我因为疼惜你,所以可以爱屋及乌,但是如果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知道了吗?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过分。”
疏影放开他的手,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淡漠道:“如此也好,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有能耐把。”
而此时路敬淳知道能掳走疏影的只有奇然,他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他已经没有办法与他抗衡了?而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耍帅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将人从宫殿里救出来,而他能找的也只有白书,只有他知道巫叙皇宫里的秘密,更能让他想出好的办法来解救疏影。他担心她会心急,更怕她会被人威胁,但愿巫叙皇帝没有他想的那么卑鄙,会拿孩子来威胁他。
话说那日阿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离都城很远了,想要回去在于可能,她恨得不顾身份直捶打白书,恨声埋怨他,她真是看走了眼才能相信他这个人,小姐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胡闹?怎么能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带出来?小姐身边一直是她在伺候,青尧能做了什么?万一伺候不好伤了身子怎么办?亏得小姐那么疼爱你,你就这么对待他吗?
白书被她连着控诉给堵的无话可说,只得无奈地扶额轻叹:“这是阿姐的意思,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怪罪在我头上好吗?我又没有碍着你,你怎么能这么过分?我和你一样也是自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的眼睛里从来不能看到我?你太让人寒心了,我喜欢你是不是一个错误。”
阿蝉也知道自己这样迁怒太过分了,赶紧安抚道,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我就是急,就是太着急了,我怕她会不舒服。你知道我是做吓人的,只会伺候人,主子的身体健康我怎么能不管呢?你……原谅我,我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伤到你了。”
白书叹口气,看着她,一会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阿蝉,我也会累,我是个人。我从没有将你当做奴才对待,你知道吗?我尊重你,我甚至感激你,帮我照顾阿姐,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所以我更加疼惜你,我想你能休息一下,这样对谁都好。阿姐那个人,你知道,又有谁能真正困住她呢?她不过是装弱而已,你比我更清楚才是。我们不要再因为这些事吵了可以吗?你就当心疼我,我一直被阿姐照顾,我心上难安,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们所以才将你带回来,而且我在所有的地方安插了眼线,只要到不得已的紧要关头他们都会出现去帮助他。毕竟她是我的亲姐姐,除了你,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们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报仇终于能让我们缓口气,可剩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走。像阿姐所在的那个位置,更是让人又爱又恨,我知道她很辛苦,可是没有办法,这不是我能帮她的,从她接受老阁主给与的任务时,她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我想让她从里面解脱出来,可是我现在还不行,我还得让她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弄清楚他们所留下的地宫图,这样我才能将她从里面偷出来。我比你更在乎她,是她用生命在保护我,才让我有了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明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