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去找别人较量吧,我不打算再收拾你们了。”阴洁停下脚步,转身对两人说道,“不过,你们可得小心。如果遇不到像我们这样的好心人,那你们得比刚才更狠,更敢下手。”她微微一笑,接着说:“偷袭也没关系,就算偷袭,你们也打不过我们。”
风轻轻吹动她的双马尾,显得青春活力四溢。此刻的阴洁,与对面的两人仿佛成了刚刚结识的朋友,而非敌人。
“你们俩的灵能行者卡牌,我收下了。”她淡淡地说,“当初是你们自己留下的买命符吧?我这样说,应该不会冒犯到你们。毕竟比赛有输有赢,我确实从你们那里得到了东西。所以,我不对你们动手,也是合情合理的。”
林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中把玩着刚刚得到的两张卡牌。他对这两人颇有好感,觉得可以结交。于是,在分别前,他决定礼貌地回应一下,作为道别。
“我真的服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逆天的秘技。”他感叹道,“输给你,我心服口服。人嘛,不服命运是不太可能的,这一点我一直都认同。”
廋武者看着林麟手中的卡牌,心中的不甘逐渐消散。虽然他之前并不完全相信宿命论,但此刻却觉得命运或许真的有其安排。
“好吧,他们俩至少还留了两把短刃。”胖武者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今晚的目标是找猎物,得找找机会,不然真的玩完了。”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从容和冷静,显然已经接受了当前的状况。
林麟的回应也非常有礼貌,这让他感到很舒服。
江湖上的同行们,几乎个个出口成脏,满口污言秽语,毫无素质可言。这个行业的人们往往文化水平较低,靠的是拳头说话,多数来自无法接受正常教育的家庭。这些家庭并非都是贫困之家,反而是那些经常为部落出征打仗的家庭,类似军户,他们以战斗为生,从事养马、制造武器等相关产业,自然无暇顾及文化教育。
掌管资源的军官和顶层管理者们对此也毫不在意。在军户中,一个养马的家庭,人们只关心马匹是否强壮、跑得远、食草量大、性情温顺,至于家庭成员是否说话带脏字,是否喜欢使用污言秽语,则无人过问。他们只看成果,只看生产出的东西是否符合要求。这种环境使得许多军户的后代也继承了这种习惯。
为了提升士兵和臣民的素质,秦二世胡亥制定了一套制度,旨在改变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培养出更高效、更有素质、更有智力水平的军队。大秦的祖先们正是依靠这样的制度开疆拓土,成就伟业。而到了秦二世这一代,他似乎开始明白要借鉴前人的经验。
黄昏时分,日冕辉光洒下,一对少年少女驻足歇息。他们不禁问道:“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之前急行军的两人此刻放慢了脚步,几乎是在散步。前方是一片花海,在黄昏的残阳下显得格外宁静美好,仿佛置身于田园牧歌之中。此刻似乎没有争斗、没有残杀,只有安心的惬意。看着这一切,仿佛让人忘记了一切烦忧,以为这是孩童们放学回家时的欢乐时光。然而,阴洁却面带不悦。
黄昏时刻,她总会因某种刺激而情绪低落。
“我相信一定没事的。”他安慰道,“弦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怕他杀红了眼,见人就砍。”
“与其担心他们俩,不如更担心其他人。”他补充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肯定不小。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撞上他的刀锋,那些家伙真是碰到了情绪失控的煞星。”
他再次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到时候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我有这种感觉。”他笃定地说。
林麟仔细观察着阴洁的表情,能感受到她那股沉重的情绪。每当阴洁心情极度难受时,她会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这个细节,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林麟早已察觉。
“你这么说,我更难受了。是我把他气走的。”阴洁说,“我真的就是个累赘,为什么要那样呢?如果我没有那样做,我们现在还好好地在一起。”
说着,阴洁开始抽泣,但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她的性格从来不是那种轻易流泪的人,于是她转过身,不想让林麟看到自己失控的样子。
“抱歉,”林麟轻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放轻松些,没想到说得过分了。”
他走到她身边,没有触碰她,只是静静地坐下,面向她所望的方向,并没有看她。阴洁见他过来,也立刻转向另一侧,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她不想被认为是那种一难过就想寻求安慰的女孩。
“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再回到他身边。”她坚定地说,“我真的难以想象他如何忍受那一切。虽然有刘樱在,但……”她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过,那家伙是否真的会选择换人,这可说不好。”“想当初,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选择你,可见他的决定并不完全取决于外在的条件。”“你觉得呢?”林麟边说边放松身体,力量似乎有些流失,他随即躺在那柔软的草坪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他枕着交叠的胳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惬意。
“我。。。”阴洁突然被这问题难住了,她微微侧过头,偷偷地瞥了林麟一眼。令她惊讶的是,林麟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盯着她看。仿佛她的小心思已经被林麟看透,此刻她也不想再隐藏什么,于是在林麟身边坐了下来,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腿,专注地凝视着那片被清风吹得颤动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