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你现在说给我……”
“既然你我已经结义,自然无碍。何况……”杨康摆摆手,继续说道:“那梅超风原本是不许我随意去找她,但有一天,我一时起兴,不知怎地就跑去后花园,却正巧碰见她练功练得了走火入魔。也幸得我及时赶到,对她说了我道家全真派的心法口诀,疏通了经脉,才使她不至下半身就此动弹不得。也因此她除那半师徒似的情谊外,对我这才更加好上几分。”
“原来如此……”赵拓暗咐,难怪当时梅超风并未残废,难怪夜战王府,他能请的动这尊大佛几次三番出手相助。
“二哥,据我所知,这‘九阴白骨爪’并不完全,乃是不世绝学《九阴真经》中的一招,叫‘九阴神爪’。看来那梅超风只当它是外门神功,并为配合内公心法来练。虽说单就这招而言也不是不可,但却造成招式只显阴狠毒辣,犹如鬼魅,取代了原本飘忽灵动,拟神似仙之意。”想了想,赵拓又道:“依我看,二哥若有机会,最好是能一窥《九阴真经》,配合着真经上的心法,将这武功练全。”
杨康苦笑,“《九阴真经》,说的到轻巧。当年五绝华山论剑就是为了争这部经书,又岂是我能轻易学到的?”
赵拓一笑,没说话。
“咦?”杨康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似乎有人……”
赵拓顺着看去,只见一身着麻布衣衫,花白头发的老妇倒在路旁草丛中。因草丛遮掩,若不细看,并不容易发现。
第四章 太湖(一)
“过去看看。”说完,赵拓便一马当先,跑了过去。杨康随后。
原以为是个老妇,到了跟前儿才发现,却是个妇人,只是相貌甚是奇特。
这妇人一张脸全无血色,却是容色清丽,亦不过四十左右年纪。之所以奇特,是她鬓边早见华发,额头满布皱纹,面颊却如凝脂,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竟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
杨康一手搭在妇人脉搏之上,皱了皱眉,道:“她背心重了两掌,受了点内伤。好在未曾伤及到筋脉骨骼,并无大碍。只是……如此一个妇人,想是有什么来历……救不救她?”
赵拓见此人相貌,心中一动,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对杨康道:“只不过一个妇人而已,并无大碍。先救了她。”
杨康点点头,运起功力,左手按住妇人肩头,右掌抵住她背后,一股热气从她会阴、大椎、玉枕传了去,没过多时,那妇人脸色渐缓,气息亦平稳了下来。
两人将妇人放于平稳处,随后拴好马,坐在一旁。
刚坐下歇息没一会儿,似听到那妇人昏迷中喃喃的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
杨康眉头微拢,仔细听去,果然那妇人断断续续,却接连不断的念:“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当下赵拓更是确认了这妇人的身份。不是神算子英姑又是谁?
“这妇人……”
赵拓看了英姑一眼,摇摇头:“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
天蒙蒙刚亮,地上之人便已醒来。英姑按着心口,眼中透着精光,打量着四周。
“这位前辈,是否可好些?”英姑一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俊秀少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赵拓见英姑已醒来,笑嘻嘻道:“前辈身上的伤可否好些?是否需要进些吃食?我二哥已经前去找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
英姑听赵拓这么说,用力坐起身,微微运功,果然,身上所受之伤已无大碍,原本戒备的神情略微有所放松。
“怎么,那位前辈醒了?”不一会儿,杨康手里提了只兔子回来。赵拓生火,将兔子烤上。
赵拓一边把考好的兔子褪递给了英姑,一边道:“前辈请用。虽说大早上起来,就吃这个未免腻歪了点,不过出门在外,将就了。”
英姑看了赵拓及早已吃上了的杨康半响儿,却冷笑道:“你二人可是有何目的?”
赵拓与杨康一怔,随即听英姑又道:“有什么目的你二人直说便是,我神算子英姑又有何可惧!”
还未等赵拓说话,杨康“哼”了一声,冷冷一笑,“神算子英姑?又是何人?”
英姑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我?”
“需我两小辈搭救的落难高人,我们可认识不起。”杨康加重了“落难”两字。要说神算子英姑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看家本领是术数及泥鳅功。而她这“神算子”的名号也是为救周伯通出桃花岛,不日不夜钻研术数落下的。只是奈何杨康之前身为金国小王爷,对中原武林人士知晓实在是有限。
“你……”
赵拓自然知道这个英姑的各色脾气,对她也没啥太好看法。让一个皇爷带了绿帽子,还和人私通生了孩子,别说是皇爷,就是个普通人也受不了。虽说因一念之差,没救那个孩子,但段皇爷也因此而放弃皇位出了家。只是……想想这个女人也怪可怜的,一生苦恋老顽童那样一个感情上懵懂无知、顽劣不堪的人,最后搞得自己差点精神分裂。一场持久战从年轻打到年老,才好不容易有了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