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这是怎么了?』邬尔曼一走到两人眼前就开始调笑起朱乐来了。
『我没事!』朱乐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邬尔曼。
『有劳圣姑了。』丁宣冲着邬尔轻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本宫差人准备的东西,圣姑可满意?』
『公主有心了,连侍女都撤下了。』邬尔曼掩嘴媚笑着。
丁宣无声地微笑,作势便准备离去,只是这时却没料到被朱乐扯着的衣襟暂缓了她的步子。她疑惑地看了看朱乐。
『公主这就准备走了?』朱乐咬着牙从牙缝中迸出这几个字。
『难不成驸马还准备本宫留下来伺候?』
『若公主真想伺候,我倒是真的不介意!』朱乐颤了颤嘴角。丁宣就这样把她留在这了?不闻不问的?她搞不清楚她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只是突然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公主和驸马这是唱的哪出啊?』邬尔曼妖娆地扫了扫头发,玩味地打量着紧挨在一起的朱乐和丁宣。
丁宣默默地扯开了朱乐拉住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还是低声地说了一句,『你应当知“分寸”二字。』
分寸?指的是什么?她与丁宣的关系还是她与邬尔曼的关系?朱乐紧紧盯着丁宣离开的背影。若丁宣对自己有所回应,此时又为什么走得如此坚决?
『只是为驸马解个邪嘛,怎么又会扯到“分寸”上了呢?』邬尔曼毫不在意地将门轻轻掩上。
丁宣的背影在朱乐眼中渐渐变得模糊,逐渐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漆红木门。
『呦,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邬尔曼的脸突然在朱乐眼前模糊的放大,朱乐眨了眨眼却发现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她抬起袖子拭了拭,冲邬尔曼微微一笑,『进沙了。』
邬尔曼挑了挑眉,不作言语地向浴池边走去。朱乐停了下,也随后跟着。
『驸马爷,请宽衣进去吧。』
朱乐皱了皱眉,看了看浴池中的水冉冉升着热气,一股浓烈的药味顺着热气蹿进鼻中,有些刺鼻,有些让人泛着恶心。
『驸马爷不是害羞吧?』邬尔曼见朱乐站定不动,又起了调戏之心。
『我有的你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我害什么羞?』朱乐冷眼打量了一下邬尔曼,轻轻解着衣带。
邬尔曼听到朱乐的话笑了笑,本以为朱乐会不清楚她知道朱乐是女子的事,如今看来,这个朱乐似乎并不太笨。只不过,这让她少了点调戏她的筹码。
『驸马爷说错了,刚才那句话应该是,你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有。』邬尔曼冲朱乐眨了眨眼睛,轻移着步子来来朱乐面前,手却轻轻搭在了朱乐腰前系的衣带之上。
第六十一节
什么叫你没有的我也有?朱乐先是愣神在她这句话上,却突然发现邬尔曼的手已然搭在她的衣带上。她赶忙向后退了两步,『邬尔曼,你做什么?』
邬尔曼站在离朱乐只有两步距离的地方凝神看着她,看着朱乐那仓惶失措的表情,看着朱乐那一脸的惊恐与不解,她又笑了,只是这一回她的笑容却并非如往常般肆意,略带些惆怅和淡淡的失望。『驸马爷,竟如此怕我?』
『不是怕你,是搞不明白你想做什么!』朱乐沉了沉气,又加了一句,『你我同是女子。』
『笑话,驸马爷难道弄不明白我适才所说,你没有的我也有,这句话的含义吗?』邬尔曼将头撇了过去。
『我的确不明白。』半晌,朱乐微微低了低头,沉声道。
『驸马爷当真是当男子当习惯了!作为女子的特征你有吗?』邬尔曼不屑地瞥了瞥嘴。
忽闻邬尔曼这一句,朱乐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抬手捏起自己的衣襟,皱了皱眉。此情此景,让她回想到了初到浊国时,丁宣沐浴时的情景!日子久了,为了磨合这个时代,她把自己以往的性情都遗忘了!那时的乐观与不羁似乎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般,凭空消失了!还是真的成熟了?
『事实是抹不去的,你也不要用这种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的。』不知怎地,朱乐突然感觉好累,是追着丁宣累了?还是整日被这些诡异缠身的诸事闹的?她也说不清。
邬尔曼看着朱乐渐渐阴沉的脸色,心知不妙。她疾步走上前,拖起朱乐的右手,如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朱乐的手腕上,拧着眉。
『怎么了?是邪术发作了还是……?』
此时,比刚才贴近。朱乐的脸庞就在邬尔曼的眼前,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只是嘴角还挂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你知道的还不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