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扶到一边的檀木椅上。
『国师……』丁宣望着朱乐昏睡的脸庞紧紧皱着眉。
『公主不理解吧。』冷寒松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朱乐那孩子般的面孔,『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解释,人有时的确过着两面的生活,只是多数人善于隐藏罢了。人的心会矛盾,这也恰恰便是正与邪之间的矛盾。或许,矛盾久了,产生分歧了,自我也就分离了。只是……』
丁宣见冷寒松似乎还有话并未说完,便又转头问道,『只是如何?』
『驸马的症状似乎不是那样简单。照理说,她并没有憎恨温奕的理由。』
丁宣想起了,那日朱乐告诉自己的。那一种无缘由的憎恨,相信那一刻出现的是刚才的朱乐吧。那为何会憎恨温奕呢?这个问题按如今的情况,的确解释不通。
『请公主准许,我想请一个人为驸马看看。』冷寒松思索良久道。
『何人?』
『卓巧风。』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让大家感到迷惑,与不解。
其实之前留言中,我否定了朱乐有双重人格,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一种分离开来的双重自我……(当然,这也是我以我的自我给它的定义。大家可以忽略之)
第二更已更,明日再更。
方便的同学,顺手打个分吧
第四十三节
卓巧风!似乎这个名字听在丁宣的耳中有些刺耳。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会让她感到不舒服。她瞥了眼冷寒松,并未问原因。因为在她心中,冷寒松作为她的老师,作为浊国的国师,如此这番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冷寒松也心知丁宣的想法。他不必过多解释,只需要给出结果。这便是作为一个帝王的心理。
——片刻的沉静。
朱乐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下醒来的。不过,她并没有动。她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趴在一旁的桌上。微眯着眼睛,像是还在沉睡。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冷寒松,一个是丁宣。他们只是这样站着,却没有对话。没人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此时。
『国师,父皇为何将今日早朝免了?』丁宣打破了沉静。
冷寒松微微一笑,『后日是公主的生晨,皇上为公主准备了一个礼物。』
生晨?丁宣的表情稍稍松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不是父皇的身体有碍便好。
『公主定会想不到,皇上为公主准备了什么。』冷寒松道。
丁宣微微颔首,以往她的生晨之日,父皇定是为她准备些古书,古词。照国师今日这般讲法,似乎父皇今年会有所不同。她看向冷寒松,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皇上与臣讲,后日公主便要从东院迁到养心殿。』冷寒松向丁宣恭敬地行着礼。
养心殿?!是吗?父皇是在为她的继位做着筹备?丁宣转身正对着行礼的冷寒松,她伸出手轻轻扶住冷寒松的胳膊,微微一抬,『国师,不必如此。』
『君臣有别,公主!』冷寒松有感而发地说道。
是的,聪明便如冷寒松!因为他知道,在丁宣还是公主时,他是丁宣的老师。但在丁宣为国君时,他只是丁宣的臣子。他辛苦了五年,为的便是扶植丁宣。如今,苦心眼见即将成为硕果,他又怎能不激动?
丁宣听懂了冷寒松话中的含义,也明白了冷寒松的苦心。五年前,当父皇将冷寒松带到她的面前时,她便知道,此人定会一步一步帮她走到权力的顶端,而如今,似乎时间就要到了……
『公主,皇上之所以免了今日早朝,是因为温奕等人的上奏……』冷寒松的话锋一顿,等待丁宣的反应。
『哦?』丁宣笑道,『反对是吗?』
冷寒松默认般地笑了笑,『皇上老了,终归还是念及旧情,不会对温奕如何的。但温奕却不会顾忌皇上,或许当皇上退位时……』
『国师是指皇叔?』丁宣皱了皱眉。
『不可不防,温奕之所以如此嚣张,决不仅仅是皇上对他的纵容……』冷寒松疑虑道。
那个远在异国当驸马的皇叔?十几年来并未回过浊国一回,仅是每年年尾以书信的形式向父皇报安康。而皇叔所在的钟赤国距浊国有着相当一段距离,似乎,也是情有可缘的。但,的确如国师所说,不可不防……况且,她那位皇叔,一直以来行事诡秘,据说父皇当年继位时,他便主动要求远去钟赤国为驸马……
『况且,钟赤国盛行邪术……似乎驸马……』
冷寒松没有再说下去,但丁宣明白,她与冷寒松一同转身静静地观察朱乐,心中似乎答案惹隐若现……若出现两个朱乐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那憎恨温奕却是一件让人不得不深思的事情。
其实冷寒松有一个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过集中。从朱乐穿越来以后,宫中便不断地招事,甚至于温奕的行事也更加嚣张,而如今又恰逢皇上为丁宣谋筹。这所有的事情背后,像是有一只手无形地在操控着,可是,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