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判看到皂衣小吏在旁边一脸急切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令牌,示意让小吏过来。
只见那皂衣小吏一溜烟儿跑过来,附在周通判的耳边说了几句,随后用眼神瞥一眼秦风。
秦风发现周通判听了皂衣小吏的话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和贪婪。
周通判将手中的令牌轻轻放到令壶内,说道:“你说的很有条理,但却是只是你一家之言,这让本官如何相信。
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在府衙的偏殿房间休息一晚,明日本官自会主持公道,退堂!”
说罢,也不管衙役诧异的神色,周通判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之后,跟着皂衣小吏急匆匆的往后堂走去。
秦风微眯着眼睛,之前那周通判都已经相信自己,准备招二人过来对质了。谁想那皂衣小吏一来,不过耳语几句就推说天色已晚,看来这其中还有波折啊。
“秦兄弟不用担心,事情经过我们都已经听你说过了。
那三个狗东西真不是个东西,同乡同镇之人也来诬告。
更可恨的是秦兄弟和你那妹妹都是抵抗妖兽,保护家族和普通凡人而死,那帮家伙还想对你妹妹心怀不轨,真是禽兽不如。”
陈英越说越气愤,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李显等人脸上。
“呵呵,陈兄,是非自有公论,恶人也会有恶报的。”
秦风转过身,看着陈英道:“不知陈兄等人当初来拿我,是奉了城主之命还是这位通判之命?”
陈英挠了挠头,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城主大人前几日去郡都述职去了,如今北淮城主府做主的是周通判。
不过下命抓你的是府中一位推官,姓史,当时史推官没有细说,我还当是城主下令,这才有些冒犯秦兄弟之处。”
“哦,这其中有什么不同吗?”
秦风听到陈英的解释,颇有些不解,难道说城主下令和推官下令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城主下令自然都是些要紧之事,并且我们这位城主脾气暴躁,若是交代的事情办的慢了,不仅是我,就是曹司的几位大人都免不了被一顿斥责。
推官和通判下令则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事情办与不办,办的怎么样都是兄弟一句话。
而且那史推官仗着有城主撑腰,和我们曹司几位大人不太对付,因此若是推官下令要办的事,咱们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秦风这一路上和几位捕快都攀谈过,对于城主府的机构现在也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城主府内大概分为三块,一块是推官负责的城中内外各种案件处理等。通判则负责北淮城治下税收和支出。而陈英则属于曹司管辖,负责缉拿盗贼,维护北淮城中治安。
三方人马各不归属,同属于城主管辖,平日里也多有摩擦,因此三方势力首领时常为一些小事争的脸红脖子粗。
“秦风明白了,不知在下今晚在何处歇息。”
陈英喊过一个差役,让他带着秦风去西侧偏房休息,随后趁着夜色走出城主府。
公堂上急匆匆离开的周通判此刻身着便衣坐在一处布置奢华的雅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