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那么多为什么。
宋萸看着路政,久违地回忆起一些事,那个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士找到她的时?候,她发现了路政的秘密。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路政喜欢她,为她做了许多事。他也不是穷小子,家里经济实力?远超她的想?象。
她看见成黎开车来接他。看见他从一处高级别墅区离开;看见追出来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不难想?象,都是有迹可循的,段方卿只是他的挡箭牌。
那一刻,与其说宋萸气愤自己被骗,不如说她清清楚楚看到和路政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像割裂的两个世界。
她只?能假装。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改变,她和路政还是好好的。他没有喜欢她,没有骗她,他们依然一起生活,他依然?叫她姐姐,依然?相安无事。
这做起来并不难,宋萸认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甚至弄假成真。
直到,范女士找到她。
宋萸清晰记得那天她们在一家格调浪漫的咖啡厅见面,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和新鲜出炉的蛋糕甜味。
店里客人不多,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和煦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能看见细微漂浮的尘埃。
范女士说小孩不宜喝咖啡,帮她点了一杯烤芋奶,和一份车厘子蛋糕。
想?象中的狗血事情没有发生,宋萸没被钱砸脸没被出言侮辱也没被针对。
路政的母亲是一个优雅且华贵的女人,是宋萸见过最有风情的女人。路政完美继承了范女士的貌美基因,母子长得有点像。
她没有为难宋萸,只?是有的人天生就是上位者?,尽管没施以压力?,但阅历和成就注定她们的对话是无法平等的。
宋萸也只?是个小孩,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成年人,窘迫和不安在此刻无所遁形。
她手里紧紧攥着奶油色的餐桌布。
范女士看出她的紧张,便说:“你不用害怕,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这次来找你只?是想?看看阿政为什么?对你那么?不一样。我知道你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宋萸不知道怎么就聊到她的将来了。
她摇摇头。
范女士就问:“那你有兴趣当阿政的伴读吗?”
“……什么意思?”宋萸茫然?地看着范女士,还是不懂。
“你陪他一起出国深造,对你日?后的前途会大有帮助。”范女士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实话,我不看好你们将来。你和阿政现在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自以为的感情实则脆弱得很,但我也不想?做拆散的事情。你要是接受,我可以资助你日?后出国的学费,你照样可以继续跟阿政一起生活,以后就算分手了,你有学历和技术,回国也能找到体面的工作。”
这是最?简单有效且收益高的捷径。
范女士只是给宋萸陈述这样一个事实,不是贬低也不是苛刻,但宋萸越听脸色越发煞白,她的胃开始翻腾,脑袋突突地疼,整个人都微微发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