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十五岁之前,还不是大师,是个有头发,坐在路边吃了好几碗肉丝面条的小少年。
&esp;&esp;惊
&esp;&esp;在江澄梦中出现的江月,是个很寂寞的孩子。
&esp;&esp;年幼时候的江月,有着比同龄人更高的身材,是个健壮的小胖墩,脸颊肉肉的,将五官挤作一团,太过粗黑的眉毛,每一处看上去都显得那么不和谐。和外表截然不同的是,江月是个害羞自卑又胆怯的姑娘。
&esp;&esp;从未见过生母,江月便一心敬慕着父亲,可是她的父亲会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抱着她的异母弟弟,会宠溺的揉着她异母妹妹的头,却从来不会用那种目光看她一眼。
&esp;&esp;从小到大,江月得到最多的就是漠视。父亲对她视若无睹,从未唤过她的名字,从未主动靠近过她。在江月的记忆里,她和父亲靠的最近的一次,就是她有一次鼓起勇气,主动牵了父亲的衣角,然后被他毫不犹豫的拂开。
&esp;&esp;从那以后,江月便只是远远看着父亲和他的妻子儿女一起共享天伦,再也没有上前过。
&esp;&esp;在江月的世界里,有两个人是不同的,一个是她的妹妹江乐然。她漂亮骄傲聪慧,样样出色,惹人喜爱。江月羡慕她,也喜欢这个玉雪可爱的瓷娃娃。可是,江乐然却对她十分厌恶,也许是因为她的外貌丑陋,也许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一家人之间还隔着她这个多余的外人。
&esp;&esp;不同于其他人的漠视,这个妹妹只要见到她便会不客气的嘲讽她丑陋,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esp;&esp;江月清楚的记得,很小时候,她有一次遇上在花园里玩耍的江乐然,见她的花球掉到了水里,就傻乎乎的去捡了,将自己弄得浑身湿透,讨好的将花球送到江乐然面前。然后那花球被她一掌拍开,尖利的童声不客气的说:“不男不女的丑八怪,谁让你碰我的东西!你走开!”
&esp;&esp;或许那是江月上云寺
&esp;&esp;“大夫,你连脉都不把,看我一眼就断定我没怀孕,是不是太武断了?”江澄扒着桌子不放,对于桌后白眼翻到天上去的老大夫说。
&esp;&esp;老大夫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的一拍桌子,将花白的胡子吹的老高,“你一个男子,怀什么孕!快快快到一边去,别在这妨碍我!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顽劣至极!跑到这里来开玩笑,这是你能开玩笑的地方吗!啊!”
&esp;&esp;江澄:“……大夫,虽然我看上去像男子,但我确实是女子没错。”江澄考虑着是不是要露一下自己的胸证明一下,虽然小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柔软弧度的。就是怕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会把这个老大夫给惊出个好歹来。
&esp;&esp;最后,江澄还是没有挑战异世界古人的下限,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老大夫还是黑着脸给她敷衍的诊了个脉。然后老大夫那原本敷衍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略惊奇的说:“还真是女子的脉象……”
&esp;&esp;最后他眯起来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你这……你这是……!”
&esp;&esp;——
&esp;&esp;大师在药生堂门口等到了走出来的江澄。
&esp;&esp;两人顺着大街走,大师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还是江澄自己没忍住,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没怀孕,放心吧。”
&esp;&esp;“那大夫说我就是有点着凉,煮点姜水喝就好了。”
&esp;&esp;大师点点头。
&esp;&esp;江澄:“大师,你活了这么多岁,怎么连怀孕是一男一女这样那样睡过之后,有一定几率出现的附赠产品,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啊?我们那边连小学生都知道……不过,想想我们那边网络发达也是一个原因,这里又没有那么发达的信息网。可是大师,就算你是修佛的,一般来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该知道基本的生理常识啊。”
&esp;&esp;“以防意外对吧?你看,我不就是意外。”
&esp;&esp;“大师,要不要我给你科普一下?”江澄十分好为人师。她想,下次绝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咦等等,她为什么要觉得还会发生这种事?!!
&esp;&esp;大师似乎在考虑江澄的话,走出十几步后,他说:“也好。”
&esp;&esp;江澄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大师还真的答应了。不过,诶嘿嘿,正合她意!这一路太无聊,找点有趣的事情比如说让大师露出点其他的表情,或者方寸大乱一下,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esp;&esp;“咳咳,那我就开始了。”江澄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大师,我们要先说好,我们这个是教学,所以你不要害羞。”
&esp;&esp;江澄摩拳擦掌,对着大师那张禁欲脸说:“一般男孩子到十几岁发育成熟,都会有那种冲动,像是梦遗啊,就是早上起来发现做了好羞耻的梦,然后需要换裤子洗被子,还有有时候早上起来特别容易激动啊,发现自己某个地方有了奇怪的变化,这都是正常的。”
&esp;&esp;“所以,大师你也有过这种时光的吧?”江澄努力想把八卦的心隐藏在教学之中。
&esp;&esp;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大师听着这些话,脸不动心不跳,连规规矩矩的步子都没乱一点点。而且他面对江澄的问题还特别性冷淡的说:“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