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子效父,解父忧,这不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吗?”
“我既已知晓洛阳之困,就不能置若罔闻。”
“父皇能亲临晋阳守城,我为太子,为何不能替父到洛阳鼓舞军心。”
“本殿下在,洛阳城就在。”
荪歌瞥了一眼笑容僵硬的陆令萱,义正严辞地反驳着,一派大义凛然。
陆令萱:……
(╯°Д°)╯︵(□)
这说的是什么臭不要脸的话。
什么叫她教的?
她说的是谨言慎行,莫要触怒陛下。
她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前往洛阳,让自己陷入生死难测的陷阱,还将锅甩到她身上。
贴心孝顺?
算她眼瞎。
“殿下,洛阳城有段韶斛律光和高长恭,定不会失守。”
她养大的殿下,几斤几两,她最是清楚。
守城?
别闹了,作妖还差不多。
她宁愿相信高纬在洛阳城搞笑将城池拱手相让给北周,都不会相信高纬能守城。
总觉得万一能赢的战役,高纬一去,就连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了。
哪怕高纬侥幸在战乱中捡回一条命,战败之事也足以动摇他的太子之位。
养尊处优不好吗?
在陆令萱心中,荪歌的所作所为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姊姊,父皇已经下令了。”
荪歌咬了口糕点,轻轻嚼了几口,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声音凉飕飕的,如同窗外呼啸而过都寒风,也如同陆令萱此刻的心情。
透心凉!
“对了,姊姊,你也无需去求母后。”
“父皇金口玉言,我活着,太子之位就还是我的,若无死了,位子便是高俨的。”
“所以,对母后而言,没有任何改变。”
“姊姊,有了父皇这句话,母后是绝不会冒着触怒父皇的风险请求父皇改变主意的。”
荪歌继续不疾不徐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插进了陆令萱心中。
陆令萱欲哭无泪,对与皇后娘娘来说,的确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