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琥珀独自坐在黑暗里,看那明晃晃的烛光随着她身影的摇曳越来越远、越来越浅,变成一只小小的萤虫,最后消失不见。
她说的没错,只要真心在乎的人开心快乐,别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在意,因为他只是她的“别人”而已。
白琥珀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白纱,那里,似乎还留有她指尖的温度。
灯影微芒,在黑暗中黯黯颤抖。
离朱走得很快,穿过梅林和阁楼,停在了荼靡房前。
凤穿花纹的窗棂上印着一个析长的人影,手握书卷,却似在发呆一般许久不曾翻页。烛火略有些闪烁,那人影也随之一晃,说不出的落寞。
“主子……”离朱推门,却见那大红的衣袂微微一颤,留给她一个背影。她轻声叹息,走过去,牵起荼靡的衣袖。“主子,你还跟小的生气呢?”
荼靡扯了扯袖子,不理。
离朱继续哄孩子:“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岂不可惜了这绝世容姿?”
好看的眉毛略微舒展开来,却还是没说话。
“主子,小的刚替你教训过白琥珀了,给他包扎的时候下手特重……”
荼靡双眉一挑,斜睨离朱。“骗人!你会舍得伤他?”
“舍得舍得!为了主子,什么都舍得!”离朱偷瞄着荼靡,笑得谄媚……其实以她那蒙古大夫的包扎技术,想下手不重也不可能啊!
荼靡狐疑地盯了她半响,忽然反手一抓,把她带到自己身前。温润的气息倾洒在离朱发间,她莫名一震,刚要抬头,却又被荼靡硬生生按了下去。
“离朱,别拒绝我……”荼靡的声音宛如破碎的丝缎,在离朱耳畔响起。“别再为其他人拒绝我了。我、我很害怕,怕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离朱愣了愣,乖乖靠在他胸口。“主子……”
“别叫我主子!”
“那……荼靡?”
“嗯。”荼靡扬扬嘴角,心满意足地答应。
“荼靡,如果我不是优钵罗,你还喜欢我吗?”
荼靡不明所以地看了离朱一眼:“你当然是优钵罗,只不过魄灵尚未归位而已。”
离朱笑笑,眼底蒙上一层薄雾。“若我魄灵归位,便会想起优钵罗那一世的记忆。荼靡,你觉得到那时候,身为优钵罗的我还会选择你么?”
荼靡猛然一颤,愣愣看向离朱。“你、你的意思是……曼朱沙……”
离朱点点头,耳畔的碎发垂在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优钵罗为他守望万年,最后却神形俱毁。你说,究竟要爱到多深,才能让她这么绝望?”
“我,不想要那一段悲哀的记忆。”她的眼眸中仿佛有两团漩涡,紧紧附着在荼靡身上。“荼靡,你若要离朱,我发誓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但你若要优钵罗,我……”
话没说完,离朱已被荼靡打横一抱,扔上了床,修长的身体随即压上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微敞的金红色领口中泻出片片雪白,如火如霜,活色生香。
离朱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嗯……还好,没流鼻血。
荼靡宠溺地看她,唇角扬起一丝笑容,低头含住了她微张的嘴。“我要的是你,离朱也好、优钵罗也罢,对我来说没有分别。”
离朱正被吻得晕头转向,耳边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眉头立即拧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分别?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优钵罗,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荼靡哭笑不得,俯身吻了吻离朱额头。“哪儿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离朱,你是少了魄灵,又不是少根筋。”
“我不管!除非……”离朱眼珠诡异一转,直勾勾盯着荼靡。
“除非什么?”荼靡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除非你告诉我,小川到底去哪儿了?”
一诺终身
荼靡哭笑不得,俯身吻了吻离朱额头。“哪儿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离朱,你是少了魄灵,又不是少根筋。”
“我不管!除非……”离朱眼珠诡异一转,直勾勾盯着荼靡。
“除非什么?”荼靡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除非你告诉我,小川到底去哪儿了?”
荼靡挑眉,撑起身子,高高撅起的嘴唇上能栓匹小毛驴。“不是说过了吗?人家让他下山办事去了。莫非离朱亲亲不相信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