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可以去问七长老。”
李燃刀心中乱做一团,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冰冷地问道:“将一个矿奴调入宗族里边又会做什么?”
商护眼珠乱转,随口敷衍道:“那小人可就不知,我猜想会不会是到族里边做一些杂役,李曲山好人有好报,再也不用在矿山中这般辛苦。”
李燃刀听商护随口乱说,也不知他话中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心中忧急,不知父亲现在到底怎样了,急怒下再次问道:“关于李曲山你还知道些什么?”
商护急说道:“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看矿的,只知道这些啊,其它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燃刀哼了一声,冷冷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留你何用。”
商护一听惊的魂飞天外,方要大声叫嚷,长剑从背心直刺而入,一下子将他扎了个通透,整个人当地一声跌倒在地,再也不动,与李九死时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李燃刀紧紧皱眉:父亲果真不在矿山了,若想知道父亲的真正下落,看来应该再去抓几个公孙家的人详细了解情况。
冷冷地看了一眼商护的尸体,李燃刀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没。这个矿头凶狠奴役矿奴,让李燃刀早就看不愤,再加上他知道有刺客过来动问李曲山之事,若告到公孙家去,父亲岂不危险,决计留他不得。
转身一步就准备拉开门出去,突然李燃刀心中一动,眼眉一下子皱起。
“不对,方才这个矿头跌倒时,怎么会发出当地一声?那可是重金属坠地的声音,他腰中藏着什么?”
李燃刀一个健步迈过去将商护的尸体翻了过来,怀中一个鼓胀的东西印入眼帘,李燃刀皱眉探手入怀,一把将磷jīng掏了出来,就感觉沉甸甸的颇为压手,就着室内微弱的暮sè仔细观瞅,越看越惊喜,越看越敢肯定:这、这不是磷jīng石吗?灵力金属啊!
李燃刀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矿头身上竟藏有这等珍罕的东西,这枚磷jīng卖出去不得值百余两黄金,就是在玄机山的藏珍阁中兑换,怕也得要两千积分以上啊。
在一个小矿头身上得此珍物,李燃刀心中砰砰乱跳,有了这枚磷jīng,小剑又可有一番进化,自己的剑意又可提升了。
心中惊喜忧急不一而足,将磷jīng拿在手中用力掂了掂,没有想到偶然间获此奇物,小心地将磷jīng放入悄然收起,缓缓拉开门,左右探查见附近无人,一个闪身,李燃刀消失在了山中。
商护费尽心思才到手的珍宝,转眼间又易手了。
离玄石谷十余里外,一座庞大山间院落几乎占据了整座山的方圆,正是公孙家族所在地。在半山腰处,朝阳的几间正房,在整间院落的格局中独占风水,灯火初上,房屋中布置大气奢华,一青须老者长衫云履,盘膝坐在床上,两只手臂上的衣袖直挽到肩,露出胳膊。
一美貌少妇紧抿着嘴,将几只大大的水蛭从玉筒中放出,水蛭一爬出便狠狠地将吸盘扎入青须老者的胳膊里边。
一共八只水蛭,肚腹滚圆,里边隐见腥红,一经爬出便即附着,青须老者两只手臂上八只水蛭显得触目惊心。
美貌少妇不敢怠慢,再取出一只小瓶,用竹签挑出白sè药末,每只水蛭身上都沾染上一点,就见八只水蛭身体逐渐缩小,仅几个呼吸之间,就抽搐干枯着从老者胳膊上掉落。
显然是水蛭先从别人身上吸满了鲜血,被这个美貌妇人用药物逼出,将血传给了这个青须老者。
青须老者霍然睁开双眼,吸了一口气叹道:“苗妇人,你这传血之术果然神奇,对了,那个李曲山现在如何?”
美貌少妇眼眸流转淡笑道:“那个矿奴吗,平rì什么事也不用做,好吃好喝的,身体健康的很啊,恢复的极好,老爷子不必担心。”
青须老者淡淡点头:“好,这个李曲山一定要保护好,用上等补品让他更强壮起来,每个月两次的传血务必不要间断。”
美貌少妇浅笑道:“老爷子,您都是丹升上仙了,还需那凡人jīng血有何用处?这样养着那个矿奴,真是白白的便宜了他。”
青须老者微微一笑摇头道:“苗妇人,这你无需过问了。”
美貌少妇浅笑摇头告辞而出,青须老者微微叹了口气暗暗沉吟:
李家流云剑经果然神奇,早就猜到若是练成第四式就能领悟剑意,奈何竟然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若不是偶然结识苗妇人得知其传血术,恐怕我还想不出借李曲山的血脉修炼之法。
近rì炼化李曲山jīng血,竟然隐隐有触摸到剑意的感觉,看来再炼化几次李家血脉,流云剑经第四式我就能修成。
老者心中兴奋,拈须而笑。
而李燃刀不知这些,从玄石谷出来,如一个猎杀者悄然游走于附近山城。
公孙家族中总有采买人员在城中出没,一遇落单之人就悄然劫持,最终在一内府副管家口中得知,父亲李曲山确实是关在族长公孙一那处院中,平rì里无需劳作,吃喝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