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上。”陆知夏薅住他的脖领子往地上一甩,朝他膝弯踹,翟青杉倒地。
沈晚清回身看秦筝,淡声道:“看我打哪里,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也很疼。”
她挥舞球杆要砸下去,翟青杉吓得趴在地上求饶。
“看见没?”沈晚清冷笑道:“这就是没种的衣冠禽兽,外面老好人,回家窝里横。”
沈晚清拉过秦筝,说:“照着他的屁股,或者肚子,你自己打。”
秦筝望着地上狼狈求饶的人,泪水成串滚落,陆知夏每头都要打结了,怒其不争道:“你是在不忍心么?你爱他什么?他这种糟老头子,有什么好?”
“想想他怎么打你的,他怎么威胁你的,他怎么一次次跟你道歉认错的,”沈晚清拎着球杆,笔挺地站在旁边,提醒她:“你不亲手反击,你不迈出这一步,你永远就得被他打,直到他挂在墙上。”
陆知夏怒火中烧,吼道:“打人你不会吗?你当初怎么打我的?啊?你连我都能打,这种人都打不了?”她上前揪着她的衣领,摇晃她:“你给我醒醒!你离开他不是活不了!他要是敢报复你!我就跟他死磕一辈子!”
秦筝被拽到翟青杉面前,他可怜兮兮地求饶,表示以后不再犯。
沈晚清无奈地摇摇头,扯过秦筝手里的棒球杆丢到地上,当啷一声,夜里传出很远。
救护车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歘来,沈晚清掰开颤抖的手,握着她的手,说:“看到没,就这样打人。”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出去,翟青杉震惊,脸疼得发麻。
沈晚清感受到秦筝压抑的力量,放开她的手,鼓励道:“就是这样,铆足劲儿,打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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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秦筝的手抡圆了扇在翟青杉的脸上,啪啪声响,她歇斯底里,边哭边打。
翟青杉想躲闪,陆知夏要上前时,沈晚清眼神示意,保镖上前按住他。
翟青杉第一次被扇巴掌,一辈子的量都扇出来了。
救护车快到时,沈晚清费力才将人拽开,秦筝气息急促,浑身发抖。
翟青杉的脸肿了,鼻子流血了。
护士到跟前,一脸惊讶地询问情况,沈晚清和陆知夏挡住秦筝,淡淡地望着他。
那一刻,他感觉他从未如此接近地狱,这两人高高在上地盯着他,眸光里藏着利刃,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护士纳闷:“走不了?伤到腿了吗?”
翟青杉腿软,最后是被抬上担架上的车。
护士叫家属,陆知夏面无表情道:“没有家属。”
“你一个人行吗?”护士问翟青杉,他只是点头,想尽快离开。
救护车走了,秦筝的体力也到达极限,身体软下去。
陆知夏下意识伸手捞人到怀里抱起,细腰被沈晚清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抱稳点,抱紧点。”沈晚清淡笑着,她却听出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陆知夏一转身,憋着气说:“要不然给你抱。”
沈晚清回身,保镖里的oga立刻上前,抱着人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