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奈奈看着锅里扑通扑通冒着小泡泡的汤汁托着腮喃喃自语道。
“。。。。。。真奇怪呢。”
她一边嘀咕着扭头看着还不算沸腾的汤汁,下意识走到了客厅里,这已经是她短短的半小时内第五次这样的举动了。
时钟滴答滴答走过,时间无声的沿着指针的轨迹流淌。
明明都已经接近饭点,但她的孩子们还是没有回来。
奈奈看着厨房里准备好的汉堡肉,金黄的炸虾天妇罗,还有刚料理好的牛舌,散发着浓香的拉面汤底。。。。。。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奈奈不自觉的摩挲着她的小臂,盯着窗外天还未黑却已经亮起的路灯发呆,这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习惯。
就在她手指摩挲的地方,隐藏在衣袖下的是一大片狰狞的伤疤,她早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奈奈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她深谙有些时候你不用那么清醒才会活的更快乐的道理,正如她的亲爱的对她说过不好的回忆忘掉才是最好的。
是因为小纲吗。。。。。。
她恍惚的想,亲爱的对她说过家里曾因为煤气问题发生过爆炸,她不确定是不是有这回事了,她唯一能记清的只有那种感觉。
她好像差点失去了她的宝贝,她多了那块疤,然后她最重要的宝贝又回到了她的怀里。
奈奈在盛夏里有点冷,那种怀里空荡荡的感觉出现了,她不确定的想是不是空调打低了。
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奈奈一惊,她慌张的冲进了厨房,她花了半天时间熬好的乳白色的汤底冒着巨大的泡泡溢满了出来,汤汁淋在了开火的煤气灶上发出了刺啦刺啦吓人的声响。
她惊呼着关了火,她精心熬好的汤汁浪费了一大半,流满了整个灶台。
“真是糟糕。。。。。。”
她埋怨着,下意识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拭,不知为何,她又不自觉开始走神起来,她一边脑袋放空一边手上机械性的动着。
动着动着,手下的汤汁黏腻着连带湿透布料那种让人倍感不适的触感一下子在她的脑海里放大,她下意识垂下眼,恍惚间汤汁的颜色都发生了改变。
她惊叫一声扔开了抹布。
面前的汤汁还是她精心熬煮的颜色,抹布也还是那条格纹浅色因为湿透而有些泛着深色的抹布,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刚才是幻觉。
在她的大脑回神之前奈奈已经动了起来,她忘记了还沾着汤汁的手掌,顾不上还穿在身上的围裙。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穿着拖鞋在大路上奔跑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已经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在循环闪烁着。
纲吉。。。。。。纲吉。。。。。。
。。。。。。
纲吉低着头挨着护士小姐一顿的批评。
他站在病房门口,尽量对护士小姐的批评左耳进右耳出,偷偷摸摸探着脑袋看向了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夏目。
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经过他细瘦的手臂慢慢走向了他的全身。
纲吉其实想不起来当时护士还是医生说的什么了,他只记得“输液”“没事”的字样。
鸣人和我爱罗小口的吃着纲吉刚才赶快奔去便利店买的便当,银时吃的最快,他继续用那种仿佛要被噎死的吃法几分钟一份便当就被他解决了。
他现在啃着隔壁病床的老婆婆看他们乖巧给的苹果,银时垂着眼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两人。
“你们是拿那家伙下饭吗?”他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鸣人一噎,他把脸从夏目的方向转了回去看着银时,“银时哥你这样很过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