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梦中惊醒,穿外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以勉强看见路了。
刘春生一家还在睡梦中,听见响声,他起来打开灯,见到宋学文已经起床,便说了些让他好好休息的话。
一个晚上不在家里,宋学文非常担心她们母子,现在他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去,哪里还呆得住,只得把找寻店面的任务交给刘春生,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天还会送来野味,顺便把合伙投资的一千元钱拿来。
刚出门,他又回过身来再次交待刘春生,昨天买来的牛,一定要把牛油熬出来放好,然后匆匆赶回家去。
心中有事,脚下生风。
走到半路,遇到宋学军和宋学兵挑着鱼往县城赶,从他们口中得知,家里一切都很好,这才让他放下心来,又把骡车交给宋学兵,他又和学军往家里赶去。
到家已经七点过,除了三女儿宋来娣还没有起床,另外两个孩子都已经起床,宋招娣从来就比较懂事,已经开始把灶烧起来,准备为妈妈做早饭。
爸爸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她们也等了半夜才睡,宋学文到家的时候,锅里已经煮上了两个荷包蛋。
他亲了亲两个女儿的脸蛋,就往里屋去看白玉兰母子。
小满睡得甜甜的,粉嫩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白玉兰也早就醒了,因为是坐月子,不能出去吹风,就在柜子里找了几件老二穿过的破衣服,用来做尿片。
要在以前,她巴不得宋学文不要回家,那样还落得一个清静,要是输了钱回来,除了睡觉就是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可是昨天宋学文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她心里去害怕极了,明明知道他是去县城送货了,可是心里还是胡乱的想着。
她以前也说过宋学文,不光是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说过他,但是这么些年以来,他一点也没有改变。
本来已经快死的心,却让她重新见到了光明。
最怕的是让一个瞎子看见了世界,然后又告诉他只是一瞬间。
她有些失落,就这样担惊受怕地过了一个晚上,想也是瞎想,她自我安慰道:“只是自己多想了,他已经改变了,这几天给任何的人感觉都是,他已经彻底改变了。”
睡不着,就做一点活吧,她找出老二穿过的一件破衣服,拿出剪刀,给小满做一条新的尿片吧。
刚拿起来,就听到宋学文回来的声音,心里一激动,竟然针扎到了手指里,吃痛的“丝”了一声。
这一声,刚好被进屋的宋学文听到,他担心地跑过来,握起她的手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扎破流血了。”
说完,就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嘴里。因为医疗条件的落后,被扎了,容易得破伤风,他这样一吸,就把有毒的血液吸了出来。
白玉兰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十分享受地感觉着这份温存。
他把白玉兰的手指一直放到嘴里,过了几分钟,白玉兰推了推他:“可以了,你快把我的手都吸肿了。”
宋学文放开她:“知道吗,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白玉兰变得娇羞起来,脸上红彤彤的:“去你的,少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