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晏景舟马上将自己还留着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企图将血止住,可刚吮了一下,他就微微愣了下,旋即忙将手指放下。这手指疯丫头咬过了,口水都留在上头,那自己这吮一下,那他们岂不是间接亲吻了?
&esp;&esp;庄婉卿没注意到他的细微情绪,将帕子拿起来放一边,这元帕是验证女子贞洁的东西,明日长辈会派嬷嬷来收的,若是交了一条没有落红的元帕,那她就是个不洁的女子,不但她的名声毁了,还连累国公府的名声。
&esp;&esp;晏景舟看了眼那元帕,好奇道:“疯丫头,你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怎么还知道这个?”
&esp;&esp;庄婉卿轻哼一声:“姑奶奶看春宫图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
&esp;&esp;晏景舟听了此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春宫图他还没怎么看过呢,这疯丫头竟然看过了?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点,你娘没教你姑娘家应该矜持含蓄些吗?”
&esp;&esp;庄婉卿脸色微微僵住,伸腿用力踹了晏景舟一脚,而后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上,阖上双眸就睡。
&esp;&esp;别人可以说她没点姑娘家的样子,但不可以说她娘没教她,因为她自幼就没了母亲。小时候,她就缠着爹爹,在军营长大的,周围都是男子,自然也没有别的姑娘身上的温雅婉约,爹和两个哥哥也没拘着她,都是把她当男孩子养大的。
&esp;&esp;晏景舟见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疯丫头年幼丧母,忙道:“疯丫头,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咱俩也是同病相怜了,但你比我好点,你瞅我刚出生就没了生母。”
&esp;&esp;庄婉卿蓦地睁眼,没好气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睡觉!”
&esp;&esp;晏景舟被怼了一句,难得乖乖的闭上嘴巴,他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睡地上,虽然有半张被子垫着,但也不舒服,不过他今晚估计喝了不少酒,刚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esp;&esp;庄婉卿亦然,婚礼繁文缛节多,想来也累得很,房内还有个男人,她都能不知不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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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清晨,熹微之光穿过窗棂映照进来。
&esp;&esp;房间内的俩人悠悠醒转,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婚房内,皆是生无可恋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嫌弃。
&esp;&esp;晏景舟收回目光,将被子以及枕头搬上床,径自去取了套干净的衣服,正要脱衣换上,猛然想起这疯丫头还在,就拿着衣服去了净室换上,为了方便,净室与卧房是打通的,中间装了一道门。
&esp;&esp;庄婉卿也让绿萼和绿韵进来侍候,并让绿韵将元帕交给晏夫人冯氏派来的嬷嬷。
&esp;&esp;绿韵见她垂着脑袋,木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关切地问:“县主,瞧您没什么精神,可是因为昨夜睡得不好?”
&esp;&esp;绿萼冲她俏皮地挤了挤眼,笑得暧昧,道:“绿韵,昨夜是县主和县马爷的新婚之夜,这新婚之夜哪有睡得好的?”
&esp;&esp;绿韵听后恍然,又道:“那县主去敬茶回来再好生歇息。”
&esp;&esp;庄婉卿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懒得解释,过了一晚上她还是难以接受现实,也不知因为何故,她和晏景舟竟然到了未来,对着长大了两岁的自己,以及同样长了两岁的周围的人,总有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