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我来到了属于麻瓜世界的车站。临近圣诞,交通拥堵,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在车站中涌动。我逆着人流好不容易挤出车站,向路边的人问路。
我一路来到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区查林十字路上的破釜酒吧门口。现在正是各国魔法部与巫粹党胶着的时期,魔法世界动荡不安,破釜酒吧的生意并不怎么好。
我刚走进破釜酒吧,一个灰衣酒保对我大声道:“嘿,小姑娘,我们不向未成年巫师售卖酒。”
我摇摇头,抬头看他,“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对角巷。顺便在这里住一晚。”酒保耸耸肩,“我劝你还是尽量不要在这里留宿,破釜酒吧的客人复杂得叫你难以置信。”他边说着,边领我到破釜酒吧后的天井,再举起魔杖敲了三下垃圾箱上的墙壁。
赭色的砖突然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出现一个洞口,鼎沸的人声逐渐清晰。我向酒保道一声谢,随即踏入洞口。对角巷中人头攒动,讨价叫卖声和交谈声混杂;两旁的楼房错杂,看上去就像胡乱拼凑起来的乐高积木。
我在游戏里获得的服饰还在,因为在霍格沃兹教学期间必须着装校服,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翻衣橱,而现在,我终于换上了一件还算得体保暖的冬装。为了节省开支,我不需要再去长袍专卖店了。
先是到斯拉格&吉格斯药房卖了一些草药,我又决计去咿啦猫头鹰商店买一只猫头鹰。我相中了一只胖胖圆圆的金色谷仓猫头鹰,没办法,谁会拒绝一只从你进入店门就一直用自己滴溜儿圆的大眼睛盯着你的小可爱呢?
我高兴地接过关着猫头鹰的铁笼子,走出了店门,“崽崽,你以后就叫芙伊拉好吗。”
芙伊拉“咕咕”地叫了两声以示赞同。
接下来该去哪呢?我站在原地思考自己还缺什么东西,怎料被一个大叔按住了肩头,“小姐,来我们店里看看吧,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包有你看得上的。”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大叔这么热情的样子,便只好跟着他走进了旁边的废品店。他拉着我滔滔不绝地推销着店里的二手货,见我只是干笑没有什么表示,他又拿起手边的一个掉了漆的万花筒递给我。
“小姐,你看看这个,里面的花样又鲜艳又好看。”
闻言,我将万花筒怼到眼睛上快速地看完那些花花绿绿变化万千的花样,“抱歉,虽然它很好看,但纹理太单调了……”
“不用担心,你可以看看这个。”他再次捧出一本两尺厚、书皮残缺的旧书放在我的手上,我随手翻了几页,当即愣住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
最开始是霍格沃兹四大创始人的遗物,再然后是死亡圣器三件套,往后又是十几样魔法世界知名的宝物。上面有这些宝物的各种说明,并配有色泽明亮、纹理清晰的图片。
我嘴角抽搐。虽然我喜欢研究一些制作精细的珍奇物件,但你不觉得这本书应该在汤姆·里德尔手里,而不是在我手里吗。
大叔比了个两个手指头,“小姐,一口价,二加隆。”
去他娘的,什么破书?我转身就走。
原本在店中选购二手物品的一对夫妻似乎与老板谈崩了,他们回身拉起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将手中把玩的一根线条简约的紫檀木旧魔杖随手丢进杂乱的商品堆,跟着父母走了。
我走过去把那根紫檀木魔杖捡了出来,大叔见状跟上来抢走我手里的魔杖拍在那本书上,“三加隆,这根魔杖作为赠品。”
“二加隆,我只要魔杖。”我伸手去抢魔杖,却被大叔一手拦住,“魔杖不卖,只做赠品。”
最后的最后,我带着一个折叠收纳袋、那本书和那根魔杖被欢送出了店门。内心抓狂的我只好将手上的东西全部装进折叠袋里,万幸我还是买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东西啦。
“娜茨?”
身后传来沃尔布加的声音,我回头去看,果然是沃尔布加。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身边还站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夫人。
沃尔布加跑上来挽住我的手对着其中穿着祖母绿天鹅绒长裙的夫人道:“母亲,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一个新朋友,娜茨·法逻。”
我忽视了布莱克夫人那极具探究性的目光,低着头微微弯腰鞠一躬,“布莱克夫人,很高兴见到你。”
布莱克夫人淡淡地“嗯”一声,转而道:“我们现在就去博金博克跟他们汇合吧。”
沃尔布加应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跟在她们后面。她凑在我耳边悄悄说到:“另一位穿黑衣服的夫人是马尔福的母亲。”我抬眼看了看前面那位穿着黑色蕾丝边长裙,正跟布莱克夫人相谈甚欢的夫人。
九敏啊,我并不想知道谁是谁谁母亲或啥啥夫人啊。
我站住脚,欲挣脱沃尔布加的桎梏,“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要买的东西,就不打扰你们了。”谁料沃尔布加看上去很厉害,实际却更厉害。我直接被她拦腰搂住往翻倒巷里带。
啊啊啊,我不要啊!我不要面对汤姆·里德尔,不要跟你们打交道了球球。
布莱克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已经带着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走出博金博克的店门了。这感情好,结伴拖家带口出来逛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