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皱了眉,若闯进去见了这等下贱之人的勾当,那才真叫倒霉!既知他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此地,那就先去救人。待回来再收拾这对狗男女恐也不晚。
那个涂四海走的很是小心,边走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可就他那两下子又怎么能发现后面跟踪的南侠和锦毛鼠?所以不多时,他就全无发觉的到了东院儿的柴房门口。打开房门之时他没再朝左右观看,径直走到墙角的柴草垛边,将柴草挪开。墙边露出了个入口,下面有个地窖。
展昭和白玉堂分守在门的左右,看着里面的涂四海从入口下去。不一会儿像扔包袱一样的先扔上来一个人。也是这个人太过瘦小,否则以涂四海的本领还真难扔的这么轻巧。只听一声“咯”的一声,被摔上来的人差点背过气去。
不用看人,光听声外面的俩人就知道是谁了。再看那人一身草叶子,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实在是好笑的让人忍不住捂嘴。五爷看着地上的人,心里边念叨着:四哥啊四哥。咱哥儿这快一年没见面儿了,怎么一见就这副德行!
展昭见玉堂那嘴脸就知道心里肯定在起坏。因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没救得呢,有什么好笑的!可实则他也不是不想笑,就四哥这副模样换谁谁都得笑。
不一会儿,涂四海先露了头,然后拽着另一个人出了地窖。这次好象费了不少劲,被拽上来的人可没有蒋平老实,虽然被捆的结实,却还是拱来拱去的不得消停。“折腾什么?再不老实老子要你的小命!”
被拽来上的人哪里肯听这贼人的威胁,要不是嘴被堵着,怕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他所能做的也无非就是气的直哼哼。
既然人都出来了,也就没有等的必要了。展昭朝玉堂使个了眼色,然后先一步来到柴房里面。他伸手拍了拍涂四海的肩膀,然后轻声说道:“是店主家吧?”既然他叫四海,又住在四海客栈的后院儿,那他不是店主还能是何人?
展昭这一拍当时就把涂四海的汗吓出来了,他放开手中的人猛的转身回头,瞧见展昭笑着看定自己,实在是诧异的很。“你……你不是和那个人……在……”
话没等他说全,五爷便到了他身边。抬手一巴掌,顿时涂四海的嘴角就冒了血。“少说废话!你要是敢喊,爷爷就把你剁成肉泥,再扔到后山的深潭里喂王八!”
听了这话涂四海立刻就明白了,方才在自己院儿中就是有人!可现在悔也完了,为保命他赶紧拱手。“二位大侠,小的可什么都没做。”
五爷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指着地上的俩人,“这叫什么也没做?听说你们做这买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害死过多少条人命!”
涂四海吓的赶紧跪倒在地,“大侠饶命!小的的确什么都没做过,历来杀人都是母蝎子动的手。小的不过是贪图钱财和女色,所以受了她的摆布。”
母蝎子这号起的真恰当。可谁能相信这姓涂的说的鬼话。像他们这种人,见势不秒自己不敌,肯定都是装熊示弱,能逃得活命他们才不要脸面。五爷用剑鞘拍了拍涂四海的脸,“把人给我放开。”
涂四海连忙将地上的二人解开绑绳,本以为能活一条狗命,谁知道俩人绳子一解,五爷的白虹便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这贼连声都没吭一下,就倒在地上死了个痛快。
展昭皱了下眉,也没去管那死了的,赶紧上前将四哥扶起。“四哥,你没事儿吧?”
四爷原是了药迷迷糊糊,但刚那一摔到是把他摔清醒了。倒霉的是地上正巧有个石头子咯了肋骨,这口气真就好悬没上来。方才光顾着捣气儿了,这会睁眼看到展昭,立刻精神头就来了。“展昭?我不是做梦吧?”
五爷笑着晃到四哥面前,“你还没睡呢,做什么梦!”
见到五弟,蒋平这才全醒过味儿来,“你们从大理回来了?你的伤……?”他看着展昭,见他一脸红光不像是带伤的样子。
展昭一笑,“四哥放心,我的伤好了。这正是从大理回开封。”
那边的那位也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倒是年轻人,又中药又被捆的,活动活动胳膊腿就缓过来了。“展叔,五叔,怎么这么巧?”
五爷瞪了他一眼,“小子,是不是你又喝酒误事?”若不是艾虎这小子连累,以四哥的精明绝对不会中了贼人的道。
艾虎听五叔斥责,脸一红。“的确怪我。”
“酒是好东西,可也没有你那么个喝法的!”诸如艾虎这样见了酒就能不要命的主儿,才真该下了酒蛊,也免得老是误事。
展昭翻了玉堂一眼,就那老鼠还有脸教训别人喝酒误事。可想想也是,玉堂虽爱酒,却真就没为酒耽误过什么。“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展昭和蒋平各回自己的房间拿东西。本是让白玉堂和艾虎处理涂四海的尸体,可这爷俩倒好,一把火竟将柴房给点了。
待将两匹宝马弄出客栈之后,艾户对着前院儿大喊了一嗓子“救火”。然后飞身跳出院墙,跟着三位叔叔离开了是非之地。
城里暂时无处安身,爷儿四个出了城来到了郊外。
这么一折腾天也就快亮了,四人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不光得歇会儿,还得讲个经过。
展昭看着玉堂,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你把尸体扔进递交不得了,居然还放火!”
五爷一笑根本不在乎被瞪上几眼。“烧了把贼窝,也好让他们张点记性。”要不是判定肯定不会伤到前院儿住店的百姓和伙计,他也不能让艾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