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眼下正处伤心之中,便无暇细问这李元霸前番行为,阿青是知道他力气大,但轻松拎起一个半步青色境,这已经不是力气大那么简单了。
李元霸见到阿青闷闷不乐,赶忙上前细声问道:
“大哥,是不是元霸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李元霸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阿青看向四弟没来由的心疼起来,这上天给了你什么,似乎就会让你失去点别的什么,这李元霸虽天生力气大,但这智力却明显比常人低了许多。
阿青见他这般,也是无比自责,便强挤出笑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大哥,见到你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罢三人便往里屋走去。
阿青换了素日里穿的衣服,但这两年他也算是野蛮生长,这旧衣服穿在身,那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这阿青一出来,便惹得这秦般若一阵嗤笑。
这一笑,倒是让这气氛也稍微缓和了几分。
两人坐定,看向对方,竟是不约而同的说道:
“这日后有何打算”
阿青心中虽然难过,却不想把情绪传递给别人,当下便恢复了平时混不吝的作风。
接过话茬便说道:“这不是还没日么”。
这秦般若思虑半天才反应过来,当下是又好气么又好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言语。
阿青揽过那李大柱留下的匣子,故作开心的说道:
“这躺着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花不好么,谁真就还那么贱啊,喜欢天天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呀,离了他天风军,我岳天青还能饿死不成”。
“饿是饿不死,有的人要被气死才是真”,秦般若故意打趣道。
不待这两人言语,这山上的人便陆陆续续下了山,当这岳父岳母进了屋,便发现了异样。
阿青看到他们投来的目光,赶忙解释道:“爸、妈,你儿子可出息呢,立了大功,被特许退伍了,还特地给儿子发了一大笔钱呢”。语罢,便把匣子打开。
都道是知子莫若父,这二老还是看出了阿青的异样,但一时半会也说不上那里不对,便没再细问。
说罢,这岳母拧着个腰便往里走去,这阿青似乎是看出了异样,赶忙问道:“妈,你这腰是咋来嘞”。
这秦般若也看出了不对,便对岳母说道“伯母,我正是这医师出身,让晚辈给您看看”。
这乡野之间大家没啥大病绝不会寻了医家,因为这病可生不起呀。
要知道这秦般若还不是一般医家,乃是医家名门出身,这不一会儿,便取出纸笔,写了方子,递给阿青。
这阿青所幸让这岳父也检查了一番,这一检查,才发现,二老多少都有点问题,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这长时间放任不管,也是后患无穷。
阿青赶忙将这方子收起,郑重其事的给秦般若鞠了一躬。
岳父岳母却连道,“不碍事的,这村里谁还没点小毛病啊”。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阿青,阿青赶忙看向秦医师,不好意思的问道:“秦医师,您这不忙的话,要不就在此多逗留几日,给这邻里都瞧上一瞧,您这妙手仁心,我看当真是高明得很”。
这秦般若才不吃这套,只是她本就是医师,都说这医者父母心,她又怎么会拒绝呢?
心里那么想着,嘴上便说道:“这有何不可,这全场由岳老板买单便是”。
还不待二人继续说笑,这岳母突然转过头看向阿青说道:
“对了,阿青,你李大婶家阿黄去年嫁到城里去了,明媒正娶的正妻呢,这姑爷家是这无妄城做生意的大户人家,这阿黄每次回来省亲,都不忘给这每家每户带好东西呢”。
这阿青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至于后面的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月儿月儿好月儿
可见有女着衣黄
映我佳人颜如玉
言我是个好情郎”
阿青不由得想起素日里哼着的歌,那着衣黄的女子竟然已嫁做人妇,所谓的情郎,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设想罢了。
这懵懂的喜欢,对阿青来说也许悲伤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阿青连话都没和别人说过,这一切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