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上课回来,我们的套房管家上前来说:“李小姐,斯成先生在孔雀巷酒廊等你。”
斯成在私人的沙龙的小厅喝咖啡,见到我走进来,他收起手上的文件,立刻有秘书上前来替他整理。
我看了一下,还穿着正装,衬衣的扣子松开了一颗,领带被扔到了一旁,应该是外出刚刚归来,看样子他专程等我。
他站了起来,服务生替我拉开了椅子。
斯成说:“要不要喝点酒?”
我迟疑了一下。
斯成说:“定中方才出去了。”
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说:“你跟定中怎么回事?”
我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说:“我们刚好闹点不愉快,已经没事了。”
斯成眉头微微蹙着:“他怎么说你离家出走?”
我说:“我们闹点别扭,我刚好想自己体验一下生活,现在他过来了,我们已经协商好了。”
我知道斯成,这是我们夫妇之间的事情,他不会再追问。
果然他换了话题:“课业怎么样?”
我终于笑了一下:“有点难,还应付得过来。”
斯成望着我:“要是有不懂的,给我写邮件,嗯?”
我点点头。
他如今也知道避嫌,又闲聊了几句,他抬腕看了看表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们走向塔楼的电梯。
斯成站在我的我身后,他先抬手按了我的楼层,忽然又取消了,重新按了一个数字。
我不解地抬头望他。
他解释说:“我还有点事找你。”
只是短短的几秒,我还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已经打开了,服务生等在电梯的门口,恭敬地打招呼:“晚上好,斯先生。”
这是他的套房外廊,宽阔寂静的走廊,高耸的圆弧型屋顶装潢得辉煌典雅,斯成说:“进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将我拉了进去。
斯成关上门,将我安置在客厅的白色沙发上:“你的腿怎么了?”
我眼前是一对巨大的花瓶,闪闪发亮的银质器皿,桌子上搁着大束的洁白花朵,一把核桃木的椅子,对面桌子上面散落着水晶烟灰缸,一个银质烟盒,和几叠他的文件。
我有点愣住,张了张嘴,一时没想好怎么答。
他问:“是不是昨晚摔到了?”
我赶紧否认。
斯成说:“我带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