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瀚民自不自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她很自信,自信得有点过头了,一点也不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许新月。
&esp;&esp;“你变了很多。”
&esp;&esp;“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经历过生死后。”许新月说,“我爹娘已经没了,冬子就剩我了,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嗯,这些话是许冬至教的,用来应付那些觉得她变了的人。
&esp;&esp;“抱歉。”陈瀚民有些愧疚道。
&esp;&esp;“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许新月一脸疑惑。
&esp;&esp;“我没能替你们爹娘照顾好你们,让你们独自承受了那么多苦难。”陈瀚民说。
&esp;&esp;“已经过去了。”说这话的是许冬至,“而且,也不是你不想替我们爹娘照顾好我们,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他也没有办法。
&esp;&esp;陈瀚民把他们姐弟俩送到他们家的院门外就回去了,没有进屋。
&esp;&esp;屋里,陆白还在准备明天进山吃的干粮。
&esp;&esp;见他们姐弟俩回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说:“你们回来了,我做好了几样,你们尝尝看好不好吃。”
&esp;&esp;许新月每样尝一点,然后,专挑她喜欢的那样吃。
&esp;&esp;她喜欢的是唯一一个带肉的馅饼,馅饼的表皮酥脆,中间绵软,内里包着肉馅,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esp;&esp;她吃了一个,准备吃
&esp;&esp;进了深山后,确定周围没人,许新月就把炸鸡放出来,让它背许冬至。
&esp;&esp;被它背着,和被许新月背着,对于许冬至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他还是坐在竹筐里,只是竹筐从许新月背上移到炸鸡身上而已。
&esp;&esp;陆白见许新月的背空了,还想着等他走累了,许新月没准会背他,结果一路走下来,他就没累过。
&esp;&esp;不是他体力好,是炸鸡结出来的苹果的治疗效果好,他吃几口体力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想累都没机会。
&esp;&esp;许冬至因为人小腿短走路慢,体力还差,许新月干脆就让他一直在竹筐里待着,反正炸鸡不会累。
&esp;&esp;三人一树进深山后,又走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许新月说的那条小溪旁。
&esp;&esp;许新月说的那条小溪不小,宽度目测有三四米,长度不知道,一眼看不到头。
&esp;&esp;他们所在的位置,小溪的水流并不湍急,也不深,溪水很清澈,一眼便能看到底。
&esp;&esp;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最毒辣的时候,一路走过来,陆白虽然没有被累到,但热得不行。
&esp;&esp;见溪水清澈,他就跑去洗把脸凉快一下。
&esp;&esp;凉快完后,他还不忘招呼许新月和许冬至也去洗把脸。
&esp;&esp;待他们姐弟俩都洗完脸,他才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和衣袖下到水里去摸虾。
&esp;&esp;徒手摸虾是门技术活,而陆白很明显还没有熟练地掌握这一门技术,许新月和许冬至在岸上都吃饱了,他还一无所获。
&esp;&esp;“你要不要帮帮他?”许冬至问。
&esp;&esp;“要。”许新月说。
&esp;&esp;“那你倒是动啊!”许冬至看着嘴上说着要,身体却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吃馅饼的她,忍不住催促。
&esp;&esp;“等会儿,等我把这个馅饼吃完。”许新月说着,又拿起一个馅饼。
&esp;&esp;许冬至:“……”
&esp;&esp;算了,反正想吃虾和正摸虾的人都不是他。
&esp;&esp;“你有没有觉得陆白在水里摸虾的样子特好看?”许新月问。
&esp;&esp;“这就是你馅饼吃了一个又一个,人却一动不动的理由?”许冬至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