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牧久意解释道,“我之前见你身体似乎不怎么好,我怕你半夜发烧。”
连暯的身体是不怎么好,大火之后免疫能力骤降,这事他和占屹都知道,只是没想到牧久意也会注意到……不得不承认,这份细致的关心,他很感动。
连暯掩下眼底情绪,像平常一样开着玩笑道:“怕黑想让我陪着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干嘛诋毁我的身体不好?我身体好着呢!”
不是和牧久意第一次躺一张床上,连暯一个男人当然也不会觉得扭捏,只是有些感概。
“好像回到了20年前。”转眼,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
“20年前的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安分。”牧久意侧过头去看他,尽管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见,“睡觉滚来滚去的,非要我抱着才安静下来。”
“你现在可抱不下我了。”
“试试?”
“试什么呀,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多难看,睡觉!”
“好,睡觉。”
话落,连暯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下一秒一双手掌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即属于别人的体温附上自己的。他没有动,直到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他的手微微抬起,最后又放下了,只剩眼睫微颤。
“晚安。”有人在他耳边轻语。
似乎只为道一声别样的晚安,做完了这些他就被放开了,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都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连暯瞪着眼直到眼睛酸涩他才合上眼。
“晚安。”
都是自己的好哥们儿,先后被告白,连暯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前者他立马逃离了,后者他虽然也拒绝了,但这拒绝并不干脆。
至于原因……
他之前不明白,现在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连暯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却完全相反,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也很幸运地并没有出现发烧之类的症状。他醒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牧久意去了公司,而自己因为受伤再次翘班。
连暯没有呆在牧家,他回了自己屋,换了身衣服去了占屹的公司。
虽然不常来这儿了,但“人气”尚存,不少人还记得他和占屹的“特殊关系”,于是没有通报他也一路畅通无阻,顺便收获了无数侧目。
有相熟的人还凑过来开玩笑:“你这是咋了?被S|M了?”
连暯也表现出了他的无节操无下限无羞耻感的三无精神:“被你真相了。”
“要节制啊……哈哈……”
“没事,下次换占屹了。”
“呃……”
……
进了办公室,占屹也被他的造型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不记得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我确定我不梦游。”占屹观察了下他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虽然我时常会有想削你一顿的冲动。”
连暯扯着脸皮笑:“你说什么?”
“咳,我正经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听说你睡了一个姑娘,还是一个有主的姑娘?够重口的呀现在。”
“……”占屹想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记忆角落拎出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哦,你说的是八宝吧,这是个误会。”
连暯点头:“八宝?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