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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谨笑得脸都扭曲了,都不敢往连震舟的方向瞧的:“谢、谢、关、心。”
“没事儿。”连暯不在意地挥手,转向连震舟,“连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连震舟没理他,压抑着怒气瞪着杨谨:“他说的是真的?不是说救人受伤的吗?!”
是被救人。他被救了他的朋友,挡了朋友的灾。
杨谨当然不敢如实说,支支吾吾道:“是,是救人。”
“那酒吧是怎么回事?”
杨谨喏喏:“……就是在酒吧救的。”
连震舟怒:“回去再给我说清楚!”
连暯乐得看好戏,见好戏接近了尾声,于是把话头接过来,更添了一把火:“连先生别生气,杨谨还年轻嘛,年轻人犯点小错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况且他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是……杀人放火,以连氏的财力权利,还有什么掩饰不过去的?”
他话里话外直接指向当年杨谨放火的事,虽然没明确说出来,但相信两人都会联想到当年的事。连震舟当年谎报他去世的消息,如果不是知道□□就是心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反正绝对不是无辜的路人。
连暯想的没错,两人确实同时想到了5年前的那场大火,于是杨谨的脸更扭曲了,连震舟也黑了脸。
“连暯?”连震舟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他很快恢复过来,也第一次正视这个自己介绍为“连暯”的年轻人。
连暯笑得虚假:“是的,连先生的记忆力真不错。”
“你知道些什么?”连震舟从不相信什么巧合,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开始,他就有所怀疑,但比怀疑更多的是——回避。所以,他没有查他的信息。
连暯扫了眼杨谨,笑道:“这你可以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连震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他的话,连暯又开口了。
“如果你觉得麻烦,我也可以亲自告诉你,连先生。”
连暯把杨谨的紧张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更多了几分嘲讽,他说:
“抱歉,上次匆忙,没能完整地向您介绍。我叫连暯,在五年前,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连衡。”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
连震舟瞳孔紧缩,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微笑中的年轻人,后者脸上一片云淡风轻,看向他们的目光里隐藏有轻蔑有讽意。觉察到这点,他的喉头一紧,有些话脱口而出:
“连衡已经死了。”
连暯闻言呼吸有短暂地一滞。
一个人,他活着,却被人否认他的存在,而且这否认还是来自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果说连暯之前还能掩饰,现在他只想自己的恨意极端地疯狂地表现出来,这恨意来自他十余年的压抑,已达到不管是谁都不能度化的地步。
牧久意说,他不希望看到他把自己困住了。这话一点没错,他以恨意作囚笼把自己困住了,而且他甘于呆在其中,一边为恨意的侵蚀而煎熬,一边却因报复而心生快意。
“可不就是死了,你儿子的杰作怎么可能失手!”
“没有证据的事别乱说。”连震舟淡淡道,以他一点也不惊讶的平静面容来看,他可能已经事先知道这事了。
连暯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方,如果标上说话两人的父子身份,旁人看了都觉得好笑。
“凡事做了都会留下痕迹,你的话可不要说得太满。连震舟,上天看着我们呢,你做了什么不会觉得心难安吗?”
“我问心无愧。”
“哈……”连暯突然笑了,笑得眼眶都湿了,“好一个问心无愧,我佩服您!”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的回应,摇着轮椅离开了,正巧杨玉苏办完手续回来,路过他身边时,“不小心”地撞了下他受伤的腿。
杨玉苏假惺惺道:“不好意思。”
“没关心,我对老到走路都走不稳快入棺材的人一向很宽容。”急于宣泄的连暯没有功夫在他们面前伪装,笑意薄凉,说出的话也是刻薄而毒恶的。
“你!”杨玉苏很想破口大骂,但为了维持在连震舟眼里温柔娴淑的形象,咬着牙笑了。
“葬礼的时候记得托你儿子通知我一声,好歹相识一场,送你最后一程免得你在地狱里面太孤独。”
杨玉苏笑得脸都歪了。
连暯嗤笑一声,不再理会她,绕过他进了自己的病房。才进去不久,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的是萧亦远。